“之前聽到一些傳聞,聽說碧血宗比鄰的兩家萬魔嶺勢力已經(jīng)被打殘了?不知是真是假?”
蟲潮爆發(fā)的那一陣,這事鬧的不小,不過這里距離碧血宗駐地畢竟還是有些遠,羅伏他們倒是偶然聽人提起過,卻都沒怎么在意。
外圈宗門的事情,內(nèi)圈是不怎么關注的,就如核心圈那邊不怎么關注內(nèi)圈一樣,這倒不是瞧不起,只是每個圈子的宗門,都有自己的盟友和敵人,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是有這事?!?
“與蟲潮有關?”
“嗯,有個叫天煞殿的宗門,處理蟲潮不利,導致蟲潮爆發(fā),然后把一個馮氏家族也給拖累了。我碧血宗趁勢突襲,殺了不少人?!?
“原來如此!”羅伏點頭,“這么說來,碧血宗那邊很安全?”
“可以這么說,羅兄是有事?”陸葉有所察覺。
羅伏嘆了口氣道:“是這樣的,本宗一位長老有一愛女,一直在宗門駐地中修行,如今已是三層境的修為,一葉兄也知道,內(nèi)圈宗門駐地的靈氣濃郁,修行效率高,但一直這么閉門造車可不行,身為修士,哪能不見見血?那位師妹也一直叫嚷著要去外圈歷練,這些日子一直纏著我,要我想辦法將她送出去,一葉兄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看到她就頭疼,可長老他不同意啊,唯恐我那師妹在外圈遭遇什么不測。碧血宗的情況如此這么好的話,我想是不是可以將她送去碧血宗那邊。”
“暫時來說,碧血宗駐地無人敢來攻打?!?
有小灰坐鎮(zhèn),哪個敢來送死?應蛟差點憑一己之力破了擎天宗駐地的護宗大陣,跟他同一個檔次的小灰又豈能差了。
“此事我回頭征詢一下那位長老的意見?!?
吃喝一陣,閑事談完,正事也辦了,羅伏與戚石告辭離去,他們畢竟是鎮(zhèn)守使和副使,今夜慶功宴搞的熱熱鬧鬧,他們一直待在陸葉這邊也不像話,總要去跟師弟師妹們喝幾杯,吹吹牛的。
送走羅伏和戚石,陸葉目中若有所思,搖頭失笑。
“笑什么呢?”依依不解。
“沒什么。”
“告訴我唄?!币酪雷ブ懭~的手搖晃,撒起嬌兒。
“我與羅伏已締結(jié)盟契,他如果真要送門下修士去碧血宗歷練,并不需要知會我,只管把人送去就行了??伤麉s問了我碧血宗那邊的情況,又說了那師妹的情況,這是想跟我說,他那師妹身份尊貴,所以到了碧血宗那邊,讓那邊多照顧照顧?!?
“那直接說不就行了,怎么還這么拐彎抹角的?!?
陸葉抬手捏著她的臉蛋,左右擰了擰:“有些事啊,說明白就沒意思了?!?
小丫頭的手感越來越好了。
依依氣惱地拍掉他的手,噘著嘴。
不過羅伏所求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碧血宗那邊對他們送去的人多多照顧,回頭碧血宗弟子來了這邊肯定也會享受同樣的待遇,人情世故就是這么回事。
夜色下,羅伏與戚石并肩前行。
戚石開口道:“師兄,那位陸道友好像很擅長借刀殺人?!?
“怎么講?”
“你看,在外圈,碧血宗那邊的天煞殿和馮氏被他借蟲潮之勢給打殘了,跑到內(nèi)圈來,好好一個擎天宗被他借應蛟給打殘了。”
羅伏一怔,之前還沒意識到這個事,此刻恍然道:“這么說,已經(jīng)有三家萬魔嶺勢力栽在他手上了?”
“而且,那位陸道友方才說是天煞殿抵擋蟲潮不利,導致蟲潮爆發(fā),連帶著那馮氏也跟著遭殃,可外圈的宗門要處理的蟲潮其實不難對付,只要足夠齊心協(xié)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讓蟲潮爆發(fā)的,頂多損失一些人手?!?
“你是說……”
“這其中怕是有那位陸道友的手筆,至于他在里面干了什么,那就不知道了,就如這一次,不知情的人也不知道那應蛟是他引過去的。”
羅伏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蟲潮雖是天災,可只要處理及時,基本上都能應付,除非有人在暗中使了什么壞。
“而且他才七層境,還能越兩階殺九層境!如此天資,如此手段,若叫他成長起來……”
“簡直可怕!”羅伏嘖嘖一聲,“萬魔嶺以后怕是沒什么好日子過了。”
戚石道:“是啊,我只慶幸他是浩天盟的?!?
羅伏大笑:“那可得好好慶賀一下,走,今日不醉不歸!”
“師兄我跟你說正事呢?!逼菔荒槦o奈地被羅伏拖去廣場,很快,大群修士圍聚過來,一個個都捧著酒壇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