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等在天機(jī)殿門口的封月嬋迎了上來。
李霸仙心中隱有不安感,都沒去糾正封月嬋的稱呼,皺眉道:“有人攻打駐地?”
多少年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了,自他和封月嬋雙雙上了靈溪榜后,丹心門駐地就固若金湯,哪怕是那些一品宗門,也不敢隨意前來挑釁。
“不是。”封月嬋抓住李霸仙的手,御器飛至半空。
李霸仙運(yùn)足目力望去,緊接著臉色一變:“小師弟!”
并非有人在攻打駐地,而是自家小師弟居然被丹心門的修士在圍攻,場面岌岌可危。
話落時,李霸仙便要閃身趕過去,然后卻被封月嬋拉住了。
“怎么?”
“師兄可想過,陸師弟為何會跑到丹心門來鬧這么一場?他好歹是碧血宗的人,沒道理跑到丹心門來這么大鬧。”
李霸仙道:“先救人要緊。”
他雖然也很奇怪小師弟怎么會跟丹心門的修士打起來,但此時顯然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先制止這場爭斗才是正理。
“陸師弟他們沒有性命之憂的,師兄沒看到本宗弟子并沒有下殺手嗎?”
聽她這么一說,李霸仙才有所意識,方才一時心急,確實(shí)沒仔細(xì)看,被那么多修士圍攻,如果丹心門的修士真要下殺手的話,陸葉他們無論如何都是頂不住的。
但丹心門修士攻勢雖猛,可都是奔著生擒陸葉等人的目的去的,所以他們才堅(jiān)持了下來。
“你下的令?”李霸仙反應(yīng)過來。
封月嬋頷首。
“你們在搞什么?”李霸仙有些不明白了。
封月嬋道:“師兄那么聰明的人,難道還不明白陸師弟的良苦用心?他這次特意來尋你,應(yīng)該是想跟你說些什么,正好本宗有修士為難他,然后就順勢演變成這樣子了。”
李霸仙目光閃了閃,有所察覺:“你跟他說了什么?”
“我可沒有跟陸師弟聯(lián)系過。”封月嬋捏了捏李霸仙的手,“師兄不必露面,我去處理。”
雖然她暗中下令丹心門弟子不得傷來人性命,但凡事總有萬一,她沒有第一時間阻止,就是要等李霸仙到來,讓他親眼看到這一幕。
這般說著,閃身而出,瞬息就抵達(dá)戰(zhàn)場所在。
“都住手吧!”懸浮于空,封月嬋淡淡輕喝。
不得不說,封月嬋這個靈溪榜首在丹心門還是很有威望的,她聲音落下之后,那些圍攻陸葉等人的丹心門弟子立刻后退,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還有人鼻青臉腫的,那是沖到陸葉或者巨甲面前被他們用拳頭砸的。
丹心門弟子不好過,陸葉同樣狼狽,渾身上下不知受了多少傷,一身鮮血將衣衫都染紅了。
看起來凄慘,好在都不嚴(yán)重。
至于巨甲,更是毫發(fā)無損。
“這么多人圍攻數(shù)人,結(jié)果卻是這樣子,丹心門修士,果然都是好樣的,沒辜負(fù)宗門這么多年對你們的教導(dǎo)。”封月嬋淡淡一句,讓參與此事的丹心門修士俱都羞憤難擋。
雖說這其中有她下令不得殺人,讓丹心門弟子放不開手腳的緣故,可人數(shù)的差距擺在這里,而且陸葉等人的修為都不是很高,結(jié)果如此,讓丹心門修士的臉面都有些掛不住。
“本宗這邊安逸太久了,有我和李師兄坐鎮(zhèn)駐地,你們怕是已經(jīng)忘記怎么跟人斗戰(zhàn)了,若是有朝一日我和李師兄不在了呢?外敵入侵,你們是不是要等死?”
一群丹心門修士被訓(xùn)斥的臉色發(fā)紅,低頭不語。
“外人都說丹心門駐地有我和李師兄坐鎮(zhèn),固若金湯,可他們卻看不到丹心門眼下的處境,一個個都以為上面有人撐著,懈怠修行,就你們這樣的,哪怕開竅再多,晉升云河了,到了云河戰(zhàn)場也是被殺的份。”
封月嬋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還有你!打架打不過別人,就欺凌弱小,挾持人質(zhì)?丹心門是這么教你的?對待萬魔嶺修士自然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可他們是誰?他們是浩天盟的!”
那個拿住馮玥的修士被訓(xùn)的脖子一縮:“師姐我不是……”
“不要找什么理由借口,真有本事,就去對付該對付的人,挾持一個弱女子,而且她還是個醫(yī)修,挾持一個醫(yī)修,你又算得了什么男人?”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那修士臉色漲紅了,松開馮玥。
馮玥連忙跳到一旁,感激涕零地望了封月嬋一眼,核心圈……好兇險,她想回碧血宗駐地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