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說著說著他們就主動提出來了,關(guān)我什么事。”寧毅攤了攤手,隨后笑起來,“不過他們其實(shí)是喜愛你的性子和風(fēng)骨,我的功利心就比較重了。秦老這人呢,以前是個大官,也是犯了點(diǎn)事情被罷了,每天在那里下棋,但人脈廣,影響力的話……江寧或許知道的人不多,但絕對不弱的,你又多兩個大哥,以后做點(diǎn)生意賣點(diǎn)松花蛋什么的絕對沒人敢找碴了,大家朋友一場,我也跟著沾點(diǎn)便宜。老實(shí)說……我也想他們收我當(dāng)義子什么的啊,這世界上干什么干得好都不如有個厲害的老爹,可大家下棋下久了,這事不怎么靠譜,沒這個機(jī)會了……”
聶云竹在那邊撲哧笑了出來,似乎就那樣笑起來之后抑制不住,仰了仰頭隨后低下去。老實(shí)說,她忍不住笑出來的樣子很漂亮,低下頭之后,雙手枕在膝蓋上,額頭抵著手臂坐著笑,但笑著笑著便有些奇怪了,寧毅等了一會兒,看見她坐在那兒枕著額頭哭起來,后方油燈的光芒照亮了那掛著淚珠的些許側(cè)臉。
寧毅吐了口氣,待她哭了一陣,方才開口:“喂,這反應(yīng)可不好。”
“我……我……我這身份……會給老人家添麻煩的……”
“沒有麻煩。對旁人來說,若在官場上孜孜鉆營的,或許有麻煩,但對他來說,對你來說,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就算真有人說閑話,寧毅也能編些故事,弄些炒作手法,把名聲往需要的方向引導(dǎo)過去。δ.Ъiqiku.nēt
“這幾天我正好出城,你考慮一下。不要覺得是高攀什么的,認(rèn)了這義父便是一家人,今后他將你當(dāng)女兒待,你也得做父親一般服侍他,他老了病了,你也得時常照看的。秦老的性格不錯,是個好人,因此你才選他當(dāng)義父,若不是,理都不用理他。不是說……有個厲害的義父是為了與旁人證明什么,只是……從今往后有個家而已。”
聶云竹坐在那兒兀自抽泣不停,寧毅舉起一只手,想拍拍她的后背,想了想,又收回來,坐在那兒等她將情緒宣泄完。不久之后,晨曦微露了,聶云竹才擦掉眼睛坐起來,露出一個笑容。她的哭泣并非是因?yàn)閭模虼诉@笑容也是自然,只是眼皮紅了起來而已。
不多時,寧毅準(zhǔn)備起身回家,雙方道別走出兩步之后,聶云竹才在背后叫住他:“那個……那個……我想到一件事情……”
“嗯?”寧毅回過頭,女子在那邊帶著紅紅的眼圈有些赧然地笑著。
“那個……立恒跟秦老爺子、康駙馬爺,是平輩論交的吧……”
“嗯,平時下棋聊天,倒是沒分什么輩分。”
“那……若我真認(rèn)秦老爺子為義父,不是要叫你立恒叔叔了么。”她偏了偏頭,有些俏皮地想著事情,“若有一日你們?nèi)嗽谀橇奶欤疫^來見禮,是不是要說:‘義父好,康叔叔好,立恒叔叔好’然后你難道答云竹侄女乖么……我比你年紀(jì)大啊……”
她憋著笑,一臉苦惱的樣子。寧毅微微張嘴,在那邊愣了半晌,隨后嘴角抽搐幾下,有些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她:“找事。”轉(zhuǎn)身往前走去。
后方那笑聲“噗”的傳來了,晨光之中,銀鈴一般的開心笑容。雖沒有朝后望,但腦海中隱約可以“看”見聶云竹捂著嘴那俏皮而高興的神態(tài),寧毅笑了笑,徑直前行。
“這幾日當(dāng)心些啊,別又受傷了。”
喊聲傳過來。寧毅舉起右手朝后方搖了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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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人要成為一家人,不是小事。聶云竹這邊的事情交待好,也給了她幾天的考慮的時間。接下來,便是陪著小嬋出城奔喪的事了。
一路回到蘇府,該準(zhǔn)備的東西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輛馬車之中裝了不少東西,隨行的還有帶一把大刀,走慣江湖的耿護(hù)院,駕車的名叫東柱,是去年進(jìn)到府里的小伙子。小嬋穿一身素白的衣裙,身上也準(zhǔn)備了黑色的緞帶,楚楚可憐的丫鬟打扮,不過哭泣大概只是在昨晚,然后應(yīng)該一晚沒睡好覺,有些稍顯疲憊的黑眼圈,寧毅拍拍她的頭,她也就吸了吸鼻子,朝寧毅笑笑。
“姑爺我沒事呢。”
四人到期,隨后與蘇檀兒道別,大概叮囑了一番若城門關(guān)閉該怎么辦以及讓寧毅照顧好小嬋的話之后,馬車離開了蘇府,離開江寧,往小嬋的老家,一個名叫南亭村的小山村駛?cè)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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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預(yù)告下一章是凌晨幾點(diǎn)了,昨晚一章加到四千多字,也推到了四點(diǎn)多鐘才更新,我自己也掐不好,時間不準(zhǔn)傷人品,大家還是到早上起床再看吧,我放到八點(diǎn)鐘發(fā)得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