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童晚晴扯了扯嘲弄的唇角,“我雖然是想起了以前零碎的記憶,也找到了你,可是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我被夜總會的人騙了整整三年,他們告訴我,我從小父母雙亡,舅舅是個賭鬼,他經常家暴我,還侵犯了我,那個所謂的“舅舅”,逼著我出來給他還債,我沒辦法,就來這種地方跳舞幫他還債,一直被夜總會壓榨。”
墨時御聽見這個故事的版本,覺得格外耳熟,這不就是上次在皇家夜總會,童晚晴告知他的身世?
男人薄唇緊繃,明知故問道:“哪個夜總會?”
“皇家夜總會。”
童晚晴并沒有將墨時御跟nasa集團幕后老板聯想在一起。
“時御,不瞞你說,他們長期壓榨著我,我也欠了他們高利貸……我真的不想再在這種地方工作下去了。”
童晚晴自然清楚現在墨時御心中地位居高的人是慕云曦,那她就只能靠走博同情這一條路子了,男人是世界上最好對付的生物,只需要激發起他的保護欲就行。
墨時御聞,若有所思,見眼前的女人表演的這么真情流露,真情實切,都快趕上金馬獎影后了。
他也想看看莫修謙指使著童晚晴到底想做什么。
干脆將計就計道,“這么說的話,三年前你在郵輪上溺水,后來就被他們救了?”
“對,救我一命又怎么樣,三年時光,我最美好的青春都沒有了。”童晚晴語氣認真,“你三年前車禍淪為了植物人,時御,其實我們是一類人,也許老天爺是想讓我用這種方式,陪著你三年吧?”
她的眼中波光粼粼,夾雜著悸蕩。
“欠了多少高利貸?”墨時御簡明意賅地詢問。
童晚晴吸了吸鼻子,她見有戲,知道現在也不能說太多,“以前是一百萬,現在已經是……五百萬了。”
五百萬,對于墨家來說不多,對于墨時御這種從小含著進湯勺長大的豪門大少爺,更是不多。
可是對一個普通人,尤其是普通女生來說,足矣壓垮一個人。
這個數額,說不多也不少,最起碼能讓墨時御接受。
童晚晴又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鎖骨處有著淤血傷痕,“皇家夜總會的人一直都長期在精神pua我,說我的身世這么卑劣,差點還想讓我去賣身出臺,可是這三年以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寧死也不屈,就只接受在臺上跳跳舞。我想,可能是因為你吧。”
說著說著,女人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弧度。
“所以……我身上這些傷,就是他們見我不愿意而打的。”
她這是在告訴墨時御,她這三年,為“他”守身如玉了。
對比起來,慕云曦簡直就是個下賤放蕩的女人,居然在婚姻期間,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不是嗎?
正當童晚晴內心有些偷偷竊喜。
墨時御忙不迭道,“那你現在的意思是,要我幫你贖身了?”
“時御,看在我們三年前的關系份上,你就幫幫我吧!”童晚晴立即抓住墨時御的胳膊,語氣乞求道,“我本來可以有一個很好的人生,可以在大舞臺當一個正經舞者,而不是在那種地方,展現著我的舞……你不知道,在那種地方跳舞,我每天心中有多惡心我自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