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
溫以盼口吻幾乎沒有一絲猶豫。
“就在會議廳?”裴野胳膊上的舊傷還沒好,畢竟昨天他才剛被溫以盼傷了。
溫以盼目光冷酷,口吻卻帶著一絲絲褻玩,“是啊。”
她就不信了,真要是敵對公司派來的人,能經得起她這樣的折磨?
但如果這個裴野要長久的留在她身邊,這樣的試探,是必不可少的必經之路。
無論她用不用裴野,都得試,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所考慮。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軟全無,人要是對別人太過心軟了,就是對自己的狠。
裴野聞,從腰間拿出來一把刀,“好。”
溫以盼眼中閃爍了一瞬的詫異,從她手上接過水果刀,發現還是昨天的那一把,“你怎么還隨身攜帶。”
“水果刀昨天你用過,上面有你的指紋,就不能再被別人拿走了,萬一對方采集你的指紋,去做壞事呢?”
裴野的操心比旁人都要多,也是個極致瘋狂的細節控。
溫以盼聽到這句話,微微沉默了一下,她輾轉著手上的這把水果刀,淡淡掀起眼皮,“你是在讓我對你產生愧疚?”
“沒有。”
裴野搖了搖頭。
說著,裴野開始脫西裝外套,并且動作麻利干脆地擼起袖子,那裹著白紗布的胳膊看起來觸目驚心,男性古銅色的肌肉充滿結實感,刀疤,恐怕是他身上最殘忍的印記。
她傷他的手筆,是會留下疤痕的。
溫以盼見勢,“行。”
她手起刀落,一道漂亮的血痕,誕生。
裴野連躲都沒有躲,如果用這樣折磨人的方式證明忠心,他確實無所畏懼。
溫以盼見血滴落在地板,低垂眼簾,裴野動作極快,抽了紙巾去擦,同時捂住傷口,“長公主,我去處理一下,可以嗎?”
“去吧。”
溫以盼聲音淡淡,將刀重新遞給他,只是這一瞬間,她眉心顫抖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十分十惡不赦的事。
她在想,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能忠誠到這種地步嗎?
裴野的悟性這么高,理解能力強,根本不像是普通保鏢,可偏偏他連保鏢都沒做過。
等裴野走了以后,生性多疑的溫以盼,找了私家偵探調查裴野。
在裴野處理傷口的期間,短短二十分鐘,溫以盼坐在總裁辦公室,看著電腦上關于裴野的背調資料,都快將他家祖墳圖片翻出來了。
私家偵探調查的很嚴謹,幾乎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將裴野山溝溝的家鄉,村莊,甚至是家門口的照片都發給她了。
裴野,底子很白,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
也確實像是裴野所說的那樣,他爸腦血栓,他媽心臟病,而且他爸早年好賭的原因,也是為了他們母子的生活開支,不想在再窘迫下去才賭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