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像一條野狗似得,怎么能配得上溫以盼這樣的月亮。
野狗配不上月亮,月亮能望向野狗一眼,就已經是極致的賞賜了。
盡管,是他的第一次。
裴野不知道的是,昨晚也是溫以盼的第一次。
溫以盼走出病房,打開門,便看見管家和一行保鏢守在外面迎接她,管家目光探進來看了一眼裴野,“長公主,昨天晚上您好像在病房待了一整夜都沒有離開……”
他們沒有人敢輕易打擾溫以盼,因為昨天晚上溫以盼就已經有過吩咐了。
溫以盼盯著管家道貌岸然的面孔,不由諷刺地勾了勾唇:“你這是在管涉我的自由?”
“不敢?!?
“裴野這邊有人照顧,別盯著了,我昨晚是累了,就在病房睡到天亮。”
“……”管家心中尋思病房就這么大的空間,以溫以盼的性格,能睡得慣沙發?
溫以盼離開以后。
裴野坐在病床上,看著寂靜空蕩的環境,心跳加快的厲害,他將手緩緩抬起,指間還縈繞著溫以盼的氣息,他貪戀的嗅了嗅,下一秒,下頜緊繃,眼里綻放跳動著肆意的瘋狂。
裴野的父母被勞斯萊斯接到醫院,過來探望裴野時。
裴媽坐在病床邊,畏手畏腳,“你這次找的是個什么工作,剛剛那車……那么豪華,看上去他們還都是有錢人?!?
裴父一臉疼惜,“你看看兒子都成這樣了,這一定是什么黑社會組織,兒子這是去賣命了?!?
“兒啊,這不值得的,我跟你爸現在也沒住院,你不用那么賣命的掙錢,錢哪有掙得完的,再說現在我們在鄉下也沒什么生活開支,夠花,夠花。”裴媽拍著裴野的手,看他腹部縫的針,臉色都嚇得慘白了。
裴野跟父母一番解釋以后,他的父母才知道裴野這是給有錢人當私人保鏢去了,而且還是溫氏家族長公主,溫以盼的私人保鏢。
裴媽臉色越聽越難受,“我們不懂什么溫家,這份工作太危險了,你辭了吧,咱們換份工作也行的?!?
“媽,我不危險?!?
“都中槍了,怎么還不危險,別以為我們年齡大了不知道事,這陣子咱們家門口多了不少天上飛的那個什么監控器,都有鄰居提醒我們了,這簡直跟黑社會組織沒有差別?!?
裴媽和裴父都不同意裴野繼續做這份工作,給再多工資也白瞎。
哪怕裴野已經表達了溫家幫他們還了債,還付了這次的醫藥費。
但是為人父母,覺得要是沒有溫以盼,裴野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兒子,咱們做人本本分分的,不要去走那么兇險的道路,爸媽打你小時候就已經告訴你了,咱們只賺該賺的錢,而不是讓你賣命啊……”
然而就在這時,一行保鏢走進來,同時其中為首的人給病床上的裴野一份房本,是月牙灣別墅的房產證。
“這是?”
裴野看著上面房產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