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盼正這么想著。
“沒想到這個女傭陳代代真是好大的膽子,平時給裴先生包扎處理傷口動起了歪心思,居然敢勾引裴先生。”
管家一字一句的道,“這件事要不是及時發現,恐怕她還能闖出來更大的禍端來,多虧了裴先生。”
溫以盼皺了皺眉頭,差點沒有反應過來管家所說的話,她回味了一會,這才后知后覺。
“你是說,及時發現?”
管家瞇了瞇眸,似乎有些關心的上前,叫保鏢給溫以盼端了一杯溫熱的水,“長公主是不是太累了,聽裴先生說,昨晚您受了些刺激,暈了過去,不過您別擔心,裴先生都將那個女傭處理了。”
溫以盼接過熱水,看來,是裴野換了一種說辭。
自從她跟裴野結婚以后,整個溫家城堡對裴野的態度早都已經改變了,也從那一天,所有人都要喊他一聲裴先生。
“怎么處理?”
“裴先生說,開除,克扣這一年的工資,并且她以后做不了女傭了,一會中午十二點就給她送回鄉下。”
溫家城堡的女傭大部分都是簽了賣身契,而且都是從鄉下過來的窮丫頭。
“我不同意。”溫以盼冷冷地道。
“那長公主的意思是……”
“溫家的女傭向來都有賣身契,一輩子為溫家當牛做馬,如果犯了這樣的錯就能走,那豈不是以后每個女傭想離開的時候,就要勾引我的丈夫?”
溫以盼掀開被子下了床,同時將杯子放在床頭,“他們在哪?”
“在正廳。”
很快,溫以盼換了一身白色西裝搭配黑色商務高跟鞋,她的頭發散了下來,眼里盡是淡漠,等到了正廳的時候,溫憲華和裴野坐在同樣的位置上,而跪在地上的是女傭陳代代。
看起來,應該是裴野比較周到,將這件事跟溫家人交代了一遍,只是,交代的全是謊罷了。
但溫以盼不否認,裴野這一招是聰明的,如果她想要體面,站出來最合適維護的那個人,是他。
這件事哪怕是藏下去,溫憲華或者其他人,也遲早都能找到貓膩,還不如先發制人。
溫以盼掃了一眼女傭陳代代,她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跪在地上,身形顫抖到不敢說話。
“長姐,別說,我長姐夫還挺有魅力,一個女傭都能主動貼上來。”
溫憲華哭笑不得,手上端著一個古檀色的茶杯,這一番話有一語雙關之妙。
是在諷刺裴野,也是在諷刺溫以盼。
“這個女傭不能開除。”溫以盼淡淡道。
女傭陳代代身形僵硬了一下,有些呆愣的抬起頭望著溫以盼,眼里忽然多了一份希望,難道,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