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家倒是沒有聽見裴野跟女傭到底說了什么,只是兩人對話過后,忽然之間女傭陳代代的情緒格外的崩潰,一下又一下的抓著車內猶如困獸用的欄桿:“裴野,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把話給我說明白……”
管家看到這一幕,不禁整個人的身上都豎起了汗毛,到底裴野跟這個女傭說了什么,讓她臉上竟然有種腐爛般的死感。
這種狀態似乎比長公主那個時候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差勁。
女傭陳代代被送走了。
裴野回來的時候,溫以盼已經去了溫氏集團。
溫以盼的私人保鏢威爾等候裴野多時,“裴先生,溫總讓我交代您,到了公司以后,別再搞公司員工,否則,她一定棄了你這顆棋。”
“你以什么身份來警告我的?”
裴野身姿站立挺拔,雙手慵懶的抄進西褲口袋中,男人的眼神中帶著狼性的欲望,同時對這個保鏢威爾也充滿了敵意,戾氣浮現眼底。
私人保鏢威爾上前一步,他是個中英混血兒,身高自然要比東方人高大許多,但面對裴野時,兩人氣場竟然不相上下,甚至內心有些怯場。
他定定看著裴野的臉龐,正要張嘴說些什么。
忽而,裴野眼神有些輕蔑的下掃到他胸前的英文標牌,勾唇帶有譏諷地弧度,搶先一步道:“私人保鏢well?”
“裴野,你自己曾經也是個保鏢。”私人保鏢威爾臉上帶著不悅,“而且比起我,你還是個沒有工作經驗的私人保鏢。”
“我唯一的工作經驗就是溫以盼。”
裴野冷冷打斷,聲線格外引以為傲。
他脖頸扭了扭,整個人的氣息都彌漫著一股慵懶地漫不經心,仰頭望了望蔚藍的天空,“溫以盼,我裴野最完美的作品。”
“……”
私人保鏢威爾常年作為專業性質的保鏢,這么多年以來什么樣的人都見過,唯獨像裴野這樣的男人沒見過,尤其是裴野與生俱來帶著的不寒而栗感,生人勿近。
裴野冷冷一笑,再次定睛看著私人保鏢威爾,“我了解溫以盼,以現在對我的感情,她不會說剛才那句話。”
私人保鏢威爾心臟一陣陣發毛,他看著眼前的男人,下意識趕到恐懼地往后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的確,剛才棄棋那句話是他以溫以盼的身份來轉告裴野的,在他眼里看來,裴野這個丈夫做的太不到位了,需要一些警示。
不過,也全部都是為了長公主好,只是沒想到會被裴野拆穿。
裴野見對方沉默不語,從西褲褲兜摸出來一盒煙盒,他靜靜地用白凈分明的骨節夾了根香煙,但始終都沒有抽,而是拿在手上玩弄。
“你是溫以盼的保鏢,剛才你說了一句話我很喜歡,你說我曾經也是。”男人說這句話時低著頭,片刻后抬起狹長的丹鳳眸,“三個月內,溫家易主,如果到時候你想重新跟個主子,記得給我投名狀,我可以不計較今天的事。”
裴野菲薄的唇形笑的極其好看。
“你想頂替長公主的位置?別白日做夢了!”私人保鏢威爾一下子臉色慘白到惱羞成怒,沒想到裴野居然還有這樣的狼子野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