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風心里明白,李強是想救這些無知的家伙,只是不知道他想用什么辦法。
李強笑道:“師尊,你老人家先把我放出來啊,要不然我怎么能整治他們?”
琦君煞嘿嘿笑道:“我老人家現在才知道,乖徒兒竟然還是濫好人,你想救這些蠢貨嗎?”琦君煞看上去是少年模樣,其實他的閱歷和經驗都要比李強豐富得多,他一眼就看出了李強的企圖。
那群人都被琦君煞圈住,想跑卻動不了。圍觀的船員、行商等各色人物越聚越多,卻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圈子阻住他們的腳步,將他們擋在遠處,根本就過不來。
黑大漢和他的手下知道這次遇到了厲害的角色,黑大漢色厲內荏地吼道:“你們是什么人,敢到黑嶼礁來撒野,告訴你們,這里可是帕斯波老大的地盤。”sm.Ъiqiku.Πet
琦君煞捻指輕彈,李強和耿風發現禁制他們行動的青光消散無蹤了。
李強暗嘆一聲,走到黑大漢身前,淡淡地說道:“你們這群蠢貨!笨蛋!還不給老子跪下求饒。”他也實在是無法可想。
那個黑大漢就像腦子里缺根筋,雖然知道這幾個人很厲害,可心里卻不服氣,他吼道:“去死!”拔出一把晶刃小刀直插李強的胸口。
周圍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琦君煞忍不住嘿嘿冷笑。
李強根本就沒有動,任由他一刀刺向心口,他現在的功力已經完全不在乎這種攻擊手段。
黑大漢突然發現大事不好,手里的晶刃小刀竟然插不進去,這種晶刃小刀就連一般的鎧甲也是抵擋不住的,而面前這人竟若無其事地看著他,眼光里流露出一絲冷冷的意味。
李強說道:“想死的人,別人是沒有辦法救的。”他一把捏住黑大漢的手腕,又道:“師尊,你老人家也看到了,算了吧,他們不值得你動手。”
他翻腕將黑大漢手臂抬起,另一只手掃在他的臂彎反面,就聽“咔嚓”一聲,黑大漢的慘嚎聲震四方,他的手臂被折斷了。
琦君煞顯得索然無味,說道:“讓他們都滾!”他轉身向碼頭邊的店鋪走去。
李強心里陡然放松下來,他真是害怕琦君煞會忍不住親自動手,那樣的話,這些人可就慘了。
他松開手,說道:“帕斯波是什么人?”黑大漢軟軟地癱在地上,已經疼昏了過去。李強搖搖頭,凌空抓向一個人,那人鬼叫連連地被摔在地上。
李強問道:“你就是那個什么巴哨魚?說!帕斯波是誰?”
巴哨魚嚇壞了,結結巴巴說道:“大……大……”
李強不耐煩地說道:“什么大大小小的,快說!”
巴哨魚努力地鼓著嘴:“大……大爺,不關小人的事……饒命啊!”
李強簡直要被他氣死了,罵道:“你們只會欺負弱小,媽的,一群不要臉的東西,滾!”他也懶得再問下去,轉身追上琦君煞。
那群打手就像喪家之犬一樣,跌跌撞撞地抬著黑大漢跑了。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這下沒有人再敢出頭惹事了。
琦君煞見李強追來,問道:“怎么?”
李強笑道:“沒什么,你老人家發起脾氣來,還真是嚇人,和師尊的形象差距太大了,呵呵,弟子看了……呵呵,呵呵呵。”
琦君煞沒好氣地說道:“小家伙,你真以為我老人家會殺光他們?哼哼,你們兩個還嫩點兒。”
李強哭笑不得地看著琦君煞,他發現自己這位師尊實在是有點古怪,難道他剛才的樣子只是做給耿風和自己看的?
耿風嘆了一口氣,說道:“前輩原來是在報復我們笑他老人家,唉……上當了。”他明白過來了。
琦君煞大笑起來:“哈哈,我老人家會和這些東西生氣嗎?哈哈……乖徒兒,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嘲笑我老人家了。”
李強想想也是,琦君煞的修為不知道高出自己多少倍,他的境界怎么可能比自己低呢?他忍不住小聲嘀咕道:“竟然耍我們……豈有此理,哼哼。”
琦君煞笑道:“不服氣啊,還想和我老人家斗?”
李強苦著臉一句話不說,走進碼頭邊上一家吃食店,耿風緊隨其后走了進去。
琦君煞站在門外小聲道:“喂,乖徒兒生氣了,哎……等等我啊,你們這兩個沒有禮貌的小家伙。”他也沖進店里。
這是一家西大陸人開的吃店,店里的食客很多,大部分是剛上岸的行商和船員,看見他們三人走進來,一個個都站起身來,慌慌張張地結帳走了,挺大的店堂頓時空落下來。
店里的老板伙計急得臉色都變了,老板小聲吩咐一個伙計幾句,只見那個伙計畏縮地走到李強身邊,低聲下氣地說道:“這位大爺,求你換一家吃店,小店招待不起各位。”
耿風在邊上頓時火冒三丈,叫道:“怪事了,黑嶼礁的人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欺負外人,老瘋子今天倒要搞搞清楚,他奶奶的。”他一把抓住店伙計的脖領,一顆大腦袋幾乎抵在他的鼻子上,面目猙獰地說道:“說!為什么讓我們走開!”
“噗……叭”一聲怪響,一股臭氣蕩漾開來,店伙計大叫一聲:“嗚嗚……
救命啊!”
李強淡淡地說道:“瘋子放了他吧。喂,你去換條褲子。”
耿風陡然反應過來,手一松說道:“膽子也太小了,我才說了一句話……奶奶的真沒出息!沒人招呼我們自己坐。”
店伙計連滾帶爬地向里屋跑去,邊跑邊哭。店老板這時大約也想明白了,還是命要緊,也不敢再啰嗦了。
琦君煞拍拍耿風的肩膀,笑嘻嘻道:“不愧是瘋子,能把人的屎都嚇出來,了不起!”耿風一聽就明白,他是在諷刺自己欺負普通人。
三人坐了下來,李強發現在相隔不遠的地方,還坐著兩個人沒有走,兩人背朝著他們,其中一個背影似乎很眼熟,那人剃了一個光頭,在這種地方光頭是很少見的。
李強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對著那人大聲說道:“原來是空厚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他站起身來,又道:“呵呵,空厚不會裝著沒看見我們吧?”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說道:“雖然我認識空厚,但是,我不是空厚。”
李強微微一驚,見那人果然不是空厚,同樣是光頭,這人卻長著滿臉的胡須,額頭上有一個紅色的圓點,顯得很特別,他手上也捏著一串褐色的珠子,眼光似乎很平靜。
李強笑道:“抱歉了,嘻嘻,你們都是光了腦袋的人,實在是像。”
琦君煞的眼神可就不友好了,他冷冷地問道:“你是佛宗的弟子?”
李強和耿風都想起琦君煞是被佛宗的人禁錮的,李強急忙打岔道:“你是空厚的朋友?我姓李,李強。”
那人一楞,說道:“你是李強?倒是久聞大名了,我是枯度。”
琦君煞神色越加冰冷,說道:“好像你還沒有回答我老人家的問話。”
枯度感到非常奇怪,這個俊美的少年人好像對自己很是反感,他說道:“佛宗早已湮滅,我只是一個向往佛宗世界的人。”
琦君煞挖苦道:“佛宗有什么好向往的,一個破地方全是爛東西,嘿嘿,就我老人家看來,佛宗滅亡是遲早的事情,可惜,沒讓我老人家親眼看到。”δ.Ъiqiku.nēt
枯度向前跨出一步,沉聲道:“我不知道佛宗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但請你不要侮辱佛宗,否則,不要怪枯度無禮了。”
李強大急,這個枯度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他肯定不知道琦君煞是什么人。沒等琦君煞說話,李強道:“師尊,你不是要了解佛宗的事嗎?讓弟子來問好嗎?”
耿風說道:“你們先聊著,瘋子去找點好吃的。”他起身去找店老板。
琦君煞看看枯度,心里有點猶豫,欺負這種小角色,他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的佛宗仇家都是當時最有名的佛宗高手,可是現在卻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他嘆了口氣,說道:“乖徒兒,你說吧。哎,瘋子,我和你一起去。”他也走到里屋去騷擾店老板了。
枯度心里大吃一驚,他知道李強的實力,他的師尊應該更要厲害得多,而且聽說李強是重玄派的高手,是核心兄弟之一,沒聽說過重玄派的核心兄弟還有拜師這一說的。他驚疑道:“他是你的師尊?”
李強傳音道:“你們走吧,我師尊是散仙,他老人家討厭佛宗的人,說話別刺激他,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枯度當然知道散仙是什么實力,心里不覺對李強生出感激之情,說道:“謝謝你,我們這就走。”
他也傳音道:“告訴你一個消息,莽原有大事發生,不過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往莽原趕,包括修真界的修真者。”他站起身來微微一禮,帶著另一個人出了小店。
李強沉思起來,莽原會發生什么大事呢?奇怪。
枯度兩人悄悄離開后,李強聽見里屋老板的叫聲:“兩位大爺,小店真的沒有碧綠脆,小店沒有坦邦大陸的菜點,哎……我是西大陸來的,這里都是西大陸的特色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