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吉特與老管家迅速對望一眼,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了心頭。
“什么人?”“有刺客!”“快報告老爺……呃!”
兩聲慘叫一發(fā)出,護衛(wèi)在商會外的侍衛(wèi)們,紛紛驚動。接下來,呼喊聲此起彼伏,兵刃交擊聲、斗氣飛旋聲,驟然大作。院落內(nèi)已然變作了慘烈的戰(zhàn)場。
“來的是什么人?白馬商會不是沒有人了嗎?”老吉特腮上的肥肉,哆嗦的如同肚皮舞娘的小腹,驚恐的問老管家道。
老管家卻也懵了,只是干巴巴的原聲回應(yīng)道:“是啊,白馬商會不是沒有人了嗎?”
“你問誰?我在問你呢!”馬車夫的兒子像是被色狼逼到了墻角、即將慘遭的小妞兒,絕望的對著下屬吼罵道。筆趣庫
“你問我?我問誰啊?”老管家也快要瘋了,帶著哭腔大叫道。
此時廳外,一聲聲臨死的慘叫聲,不住的傳了進來,如同一柄柄尖刀,不斷的刺進廳內(nèi)馬車夫的兒子與他忠誠下屬的耳中。
老管家面色灰白,卻是兀自不屈,強自硬撐著,暗中默數(shù)著那一聲聲慘叫。當(dāng)數(shù)到十五聲時,他終于完全絕望了,——十五名留守的侍衛(wèi),顯然已經(jīng)全部斃命了。
打斗聲停止了下來。
“老爺、老爺,我們快逃吧!我們恐怕是墜入了那賤貨的算計之中了?!崩瞎芗翌澛暤?。
“逃?往那兒逃?又能夠逃到那兒去?”老吉特如死豬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呆滯的重復(fù)道,喃喃的道:“完了!徹底的完了!”隨即他目中兇光一閃,如同是被關(guān)進了籠子里的狼,陡然射出了一絲不屈,“就是完了,我也要與他們拼個死活?!彼龅淖砸巫拥谋澈螅槌隽怂歉阈Φ鸟R鞭,揮舞的劈啪作響,擺出了戰(zhàn)斗的架勢。
“你還真是瘋了!”老管家憐憫的望著自己的主人,心下暗自道,“你這鞭子,也就在床上抽抽女人行,還真以為自己鞭法蓋世、能夠扭轉(zhuǎn)乾坤?要扭那么你就扭去吧,恕老奴不奉陪了?!边@么想著,求生無比強烈的老管家,驟然對著門外飛一樣的跑去。
老管家剛投入門外無邊的黑暗,相隔不過十秒,已然比剛才跑出去更快十倍的速度,驟然又退了回來。
他雙目如同死魚一樣外凸,喉頭發(fā)出“格格”的聲響,卻無法完整的吐出一個字符。隨即他身子劇烈的扭了幾扭,四肢抽直,頹然倒在了馬車夫兒子的身前,就此死去了?!暮斫Y(jié),一點兒血跡滲出,卻是剛才跑出去的一瞬間,已然被捏得粉碎。
老吉特望著老奴才的尸體,面色似喜似悲、又黯又譏,喃喃的重復(fù)道:“我就說過了,逃,往那兒逃?看看,這就是你不聽話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