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在血腥迷宮大賽上,當著上萬觀眾大放厥詞,直接激怒了教廷。被暴怒之下的大術祭司長一腳踢飛,全身傷勢卻是更加嚴重,而教廷的牧師、祭司,也自然袖手旁觀,任憑他自生自滅,絲毫沒有給他治療傷勢的意思。
此時的奧特,被學院內的狐朋狗友,悄悄抬到了匈利王國在薩哈帝國京都的一所秘密住宅,然后用療養卷軸草草醫療了一番,就依次匆匆告辭而去。此時任誰都看出,奧特將雷神教廷給徹底得罪,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好過,因此他的狐朋狗友,也不會在與他繼續栓在一條繩子上。δ.Ъiqiku.nēt
“你們這群畜生,竟然如此對待本大爺,落井下石是不?想撇清關系另謀出路是不?待大爺養好傷勢,重振威風,看如何收拾你們你們這群垃圾。”奧特對著匆匆離去的走狗們跳腳大罵道。罵著罵著,他又心虛的停了下來,一股恐慌不可抑制的彌漫心頭:也許、也許自己以后,永遠不可能像以前那么風光了吧?遭此大變,被雷神教廷徹底拋棄,即使回到王國中去,王國繼承人的身份恐怕也將被剝奪掉吧?
奧特頹然坐在地上,面色蠟黃,雙眼呆滯,想到自己一時氣憤所放的厥詞所能夠導致的嚴重后果,一時間大為沮喪,似乎完全失去了生氣。
奧特身為一國王子,自出生即順風順水,在家族與教廷勢力的抬舉下,順利無比的爬到了萬人之上、高處不勝寒的位置,成為了這個世間舉世矚目的最新一代最有希望成為神侍的高手。那知眼看就要跨出成神的關鍵一步,突然被打落了凡塵,身上的光環一舉被剝奪了個精光,由不容置疑的主角,居然一下子變成了死跑龍套的,——自始至終他的存在,不過就是像原先的瑪克,為的就是襯托隱藏的更深的邦德。如此真相,無疑讓心高氣傲的奧特,痛恨而又不甘到了極點。
而今的奧特,不但對教廷恨之入骨,對摩亞更恨不得食肉寢皮。他將自己落魄到如今地步,全部歸罪到摩亞的頭上。
“如果不是這小子,自己也許早奪得桂冠、成為“圣斗士”,踏上成神之途了。”奧特心下恨恨道。教廷勢力太大,奧特卻是根本動不起反抗的念頭,因此將心頭的一腔怒火盡數發泄到摩亞頭上。欺軟怕硬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躺在床上的奧特,無人照看,感覺自己正在慢慢腐爛、明顯時日無多,心頭充滿了恐懼與深深的怨毒之際,房間內忽然一團粘稠暗紅、如同鮮血般的光焰,忽然閃爍亮起。沉重如山般的威壓,隨著血焰的閃爍明滅,已然充斥滿整個房間,房間內所有的陳設立即紛紛粉碎,化為飛灰;而奧特所躺的大床也“撲”的變成了木粉,至于他更像是一張紙一樣,被壓力無比平展的死死貼壓在了地上。
血焰漸漸凝聚,化成了頭顱碩大、身軀短小精悍、一臉憤怒的戰神模樣。他血紅光芒噴射的雙眼,死死瞪著奧特,不屑的低哼一聲,伸手一點,一只拳頭大小的血球,閃爍著妖異而血腥的光芒,重重砸向了奧特的后背。
奧特慘叫一聲,那血球如同是張力最為恐怖的攻城投石車、所發射出的強勁鉛球,無比輕易的突破了他的身軀。他晉入了圣階的斗氣,居然毫無作用,血肉橫飛間,就此脊背斷折,自后背至前胸被生生砸出了一個透明的大窟窿。
奧特如同被活活肢解的野狗,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無比凄慘的厲叫,身軀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起來。那血球似乎蘊含著無比奇異的能量,如此重擊,奧特居然還沒有昏死過去,反而神智無比的清晰,自然痛楚也忠實無誤、毫不打折扣的傳向他的中樞神經,令他的慘叫越加的慘絕人寰、毫無生氣。
一球砸下,一切不過是剛剛拉開序幕。
那血球如同彈力驚人的皮球,受戰神神力的操縱,緊接著高高跳起,再次狠狠砸了下去。
“撲哧”、“撲哧”,在奧特喪失了人性的慘叫聲中,血球是一記接著一記,以光電的速度在他的身軀上肆虐,將他的身軀直接當作了爛泥巴。一眨眼的工夫,奧特已然四肢成粉,全身骨骼粉碎,肌肉成泥,整個人變成了一團無比恐怖、慘不忍睹的肉醬。而隨著血球的不住砸下,他的肉醬軀體,如同廚師攪拌摔打的肉泥,甚至開始上勁兒了。而奧特的慘叫聲、求饒聲、乞憐聲,隨著血球的砸下,也越來越高亢,極富穿透力。
終于,就在他的慘叫高亢到極點時,忽然嘎然而止,卻是血球一下子將他的腦袋給砸成了爛西瓜……
感覺在諸神會議上所受的氣,發泄的差不多的戰神,長長吐了一口氣,伸手一點,那團血球直接化成了一灘稠血,罩在了地上的那團血醬之上。
在稠血的浸潤、刺激下,那團血醬不住的蠕動著,開始自動愈合。而肉芽、筋骨、血脈,更如同蚯蚓、蛆蟲般,相互不住纏繞、糾結,瘋狂的生長起來。慢慢的,那團肉醬居然又無比神奇的變成了奧特的模樣,恢復如初,而那團稠血卻也滲入了他的軀體,變成了他身軀的一部分。
奧特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無邊的噩夢,一臉驚恐自地上慢慢爬了起來,一眼望到房內那高高在上、兇神惡煞般的神祗,他立即知曉剛才一切完全是實打實的存在過,并非虛幻。僥幸一去,心頭巨顫,雙膝一軟,不由自主跪在了那神祗面前。m.biqikμ.n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