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秉S河水解釋：“我去他們出租屋看了，就是手肘劃傷了，縫了三針。不算嚴(yán)重，明天放線再養(yǎng)多兩天，應(yīng)該就沒問題。”

王偉達(dá)輕笑：“幸好李姐就在身邊，能照顧得了他。”

“是啊！”黃河水解釋：“有小林在，他們倆兄弟就有人照顧，家里不怕冷灶臺，進(jìn)門有熱飯熱菜吃。”

王偉達(dá)眼睛掠過一抹羨慕，點(diǎn)點(diǎn)頭。

李緣夾了一塊大排骨，放進(jìn)他的碗里。

“多吃點(diǎn)肉。”

王偉達(dá)笑瞇眼睛，答謝。

“李叔，您也多吃一點(diǎn)?！?

李緣搖頭：“我上了年紀(jì)了，不能吃太多肉。兩三天喝一點(diǎn)燉湯，已經(jīng)足夠了?！?

黃河水大口大口扒飯：“今天的菜特別下飯。”

江婉溫聲：“吃慢點(diǎn)?！?

黃河水好奇問：“對了，小歐的爺爺回去了？這兩天好像沒怎么瞧見他?！?

李緣解釋：“小劉回來了，將他接回去了?！?

“他住哪兒？”黃河水問。

李緣答：“軍區(qū)大院?！?

黃河水“哇”一聲，嘀咕：“難怪覺得他老人家威嚴(yán)有加，眼神特別犀利?！?

“戰(zhàn)場上拼殺過來的人?！崩罹壍吐暎骸澳呐律狭四昙o(jì)，氣場仍少不了一些戾氣。”

黃河水追問：“老李，你們以前是戰(zhàn)友吧？”

“對，認(rèn)識幾十年了?！崩罹壌穑骸靶W的爸爸比茂盛小一點(diǎn)。有段時間我們兩家住一塊兒，大人們都忙，孩子只能互相蹭飯，誰家有大人做飯，孩子就去誰家吃?！?

“真是不容易?！秉S河水感慨。

李緣微笑：“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吃過晚飯后，王偉達(dá)回學(xué)校去了。

黃河水將閱覽室收拾一番后，也回四合院去了。

李緣站在前院，躊躇來回踱步。

“師傅，你在等師兄嗎？”江婉問。

李緣示意一下外頭，問：“有沒有等著？”

江婉點(diǎn)頭：“就在街對面?！?

李緣低聲：“那我在這兒散步等著?！?

“怎么？”江婉問：“師傅是怕師兄和嫂子打起來？”

李緣苦笑：“不止，也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時，陸子豪牽著小九霄來了。

小家伙噠噠奔過來，抱住李緣的小腿。

“爺爺好?！?

李緣寵溺笑開，牽住他的小手。

“小九，跟爺爺散步，好不好？”

“好。”小九霄脆脆答，一雙可愛桃花眼溜啊溜，“不過，我不愛念詩。”

李緣低笑：“今晚不念詩，爺爺給你講成語故事，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九霄蹦蹦跳跳。

于是，一老一小牽著手走了。

江婉目送他們離去，禁不住低低嘆氣。

陸子豪好奇問：“媳婦，你嘆什么氣呀？”

“師傅他其實(shí)很渴望子孫們承歡膝下。”江婉低聲：“可惜，也沒能如愿?！?

陸子豪忍不住問：“早些時候那個瘋婆娘不肯孫子孫女跟老人家親近嗎？”

“對?！苯竦吐暎骸耙稽c(diǎn)走動都沒有。住著單位分給師傅的房子，花著師傅給的錢，卻連來探望一下都沒有。大半年了，一次都沒有。師傅主動過去一兩次，嫂子每次都很冷淡，不然孩子們跟爺爺親近。師傅不愿孫子孫女為難，便沒再去了?！?

陸子豪皺眉：“李師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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