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陸子豪回來了。
江婉跟他說起此事,嚇得他皺起眉頭。
“你沒幫我拒絕了?我不早就說過了嗎?吳家人秉性不好,品德不行,盡量別湊太近。”
“沒。”江婉搖頭:“我沒答應,敷衍說今年還沒開始培訓。”
“那就對了。”陸子豪松一口氣道:“等時間久了,她們指不定就忘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江婉苦笑:“吳媽開了口,我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只能拖延敷衍過去。”
陸子豪拉住她的手,低聲:“辛苦你了,吳媽的事忒多。”
“不礙事。”江婉道:“老人家身體沒事,就不必我們擔心了。”
“嗯嗯。”陸子豪再次強調:“該給錢給錢,該幫忙照顧就幫忙照顧,但只限于她老人家。至于其他人,能不理就不理。”
江婉壓低嗓音:“等大姑姐來了,她可能會避不開。”
“我不管。”陸子豪搖頭:“反正她自己應下的,她自己去解決。”
江婉苦笑:“大姑姐礙于吳媽的面子,才不得不搭把手。其實,她也是不得已。”
“她以前不這樣的。”陸子豪蹙眉:“可能是年紀大了,耳根子也跟著軟了。”
“不是。”江婉搖頭:“大姑姐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她還是很有分寸和邊界感的。只是當年吳洋洋跟她一塊兒長大,這份情分容易讓她心軟。”
“別提了。”陸子豪嫌棄得很:“老的三觀不正,水性楊花,小的也跟著學。等我姐回來,我還得警告她,讓她少管吳家人的事。”
江婉一邊給小九洗手,一邊道:“那個老三,名字倒是很好聽。腦子比她媽好,懂得及時止損跑回來,不然就得重蹈覆轍。”
“只是那個男人不夠有錢罷了。”陸子豪不屑嗤笑:“跟孫寶財那一個,野心大得很,跟舊時代的交際花差不多。”
江婉微愣,怕被小九聽了去,給他遞了遞眼色。
陸子豪立刻噤聲。
小九心不在焉沒聽清楚,洗完手就噠噠跑去東廂房。
“舅媽!吃飯飯了!”
江婉睨了一眼陸子豪,低聲:“小九說話越發(fā)流暢了,小心讓他聽了去。”
“他哪里懂什么‘交際花’。”陸子豪嘻嘻賠笑:“放心,他聽不懂的。”
江婉蹙了蹙眉,問:“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時候的事?”
“去年年底就有人瞧見她跟孫寶財?shù)暮匣锶藭崦敛幻鳌!标懽雍澜忉專骸昂髞恚瑢O寶財?shù)脑漪[騰起來,還鬧著要離婚,好些人都當笑話看。傳著傳著,上流圈很多人都知道。這人吶,別以為做得隱蔽,應該沒別人知道。可惜,雁過留痕,遲早會被人知道。尤其是像這樣的齷蹉事,男人扎堆的地方都愛說。”
“真是瘋了。”江婉低喃:“徹底瘋了。”
陸子豪搖頭:“不是瘋了,是她本性如此。她覺得通過這樣的手段能獲取最大的利益,也最容易得到。有些人有良心,有良知,就會克制自己不做違法違反道德的事。可有些人不能,因為他們被利益或金錢誘惑,卻又吃不了苦,只能鋌而走險或昧著良心去獲得。”
江婉苦笑:“吳媽還說,她們住在中山街的房子已經(jīng)買下來了。吳玉嵐現(xiàn)在還在忙著將她們所有人的戶口從老家那邊挪過來。”
陸子豪不屑冷哼:“我聽云川說,她為了辦這件事,不惜勾搭了某某部門的領導。五十多歲,又老又丑,架不住她的誘惑,已經(jīng)點頭同意了。”
天啊!
江婉都聽不下去了。
“孫寶財知道不?還是他也是一伙兒的?”
陸子豪搖頭:“不知道,反正跟我們無關。姓孫的是什么德行,她也清楚得很。她在他身上得到了金錢,現(xiàn)在算是基本滿足。她還想要其他權利,就會主動往其他男人的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