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抿唇不語,拿下阮汐霧的手,將手中給你的粥遞了過去。
“我喂,還是自己吃?”
阮汐霧的腦海里突然閃過裴冕給馮若晚喂水果的畫面,一把接過了手中的碗。
“我傷到了腿,不是手!”
看到阮汐霧突然生動的樣子,裴冕心中升起一絲雀躍。
“好!”
他難得沒有和阮汐霧較勁,安靜在一旁看她喝粥。
阮汐霧被盯得目光發燙,明亮的眸子對上裴冕。
“裴總有什么話直說,你這樣我有些不習慣。”
雷厲風行的人突然洗手做羹湯,是個人都會覺得有詐。
裴冕的目光沉了沉。
“你說分手,是因為馮若晚?”
如果阮汐霧說是,他一定立馬解釋清楚。
阮汐霧放下手中的碗,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是。”
自從馮若晚回來,她就一次次從閻王門口路過,每一次都差一點就見到閻王了。
她這條命,是霍鐸換來的。
她一定要好好活著,連帶著霍鐸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馮若晚的手段太多,她防不勝防。
和裴冕分手,是上上選。
可這句話在裴冕看來,是別的意思。
他以為,阮汐霧是看不得他和馮若晚糾纏不清,才提出分手。
如果是這樣,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阮汐霧!我……”
裴冕正準備開口,病房卻被猛烈的敲響。
“裴先生,這里有一份病人手術同意書,需要您簽署一下。”
手術同意書?
裴冕和阮汐霧同時愣住。
但手術耽誤不得,裴冕推門出去。
擔架上,躺著奄奄一息的馮若晚。
他渾身是血,眼睛都睜不開,看到裴冕,伸手想要抓住裴冕的手。
這種場景,裴冕只能握住馮若晚,喊了幾聲她的名字。
馮若晚很快被推到手術室,手術室的紅燈再次來亮起。
“裴總……”
林拾歡從外面趕了過來,額頭上沁滿了汗水。
“怎么回事?”
林拾歡氣喘吁吁,眼淚不停往下掉。
“晚晚姐被車撞了。”
“那張車就是沖著晚晚姐來的,不僅撞了她,還在她右腿上狠狠碾壓了一次。”
右腿?碾壓?
裴冕的目光沉了沉,阮汐霧受傷的腿,也是右腿。
這世上不可能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裴冕聯系了影子。
影子一如既往,辦事效率很高。
“比對一下,是上次動刀的人嗎?”
“是!”
其實不讓影子去查,裴冕也能猜到,就是那個人。
從林拾歡,到馮若晚,阮汐霧遭受的,都會被雙倍還回去。
這個人,到底是誰?
裴冕想再進去文阮汐霧,可考慮到兩個人之間現在的關系,還是扭頭走了。
馮若晚這一次傷得很重,右腿骨折,連骨頭都露出來了。
腰部的傷口受到二次創傷,縫了第二次。
就算在國外,馮若晚被老公家暴的時候,都沒傷到這種程度。
馮若晚醒來,看著自己渾身的傷,恨不得起身沖過去直接將阮汐霧捅死。
這個女人,真是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馮若晚也不是傻子,經歷了第二次報復之后,也猜到阮汐霧背后有人在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