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霧每天都在睡夢中喊著的那個人,居然是霍禮?
裴冕漆黑的眸子里滿是不可置信。
霍禮這幾年一直都在國外,怎么會和阮汐霧有交集?
他認識霍禮這么久,從來沒聽說過有什么小名。
難道,兩個人是通過別的方式認識的?
裴冕面色如墨,揉了揉太陽穴,踢了霍禮一腳,隨后踉踉蹌蹌去了阮汐霧家。
阮汐霧正在吃禮送來的獼猴桃。
看裴冕醉醺醺進來,她連忙起身去扶。
褪去了白天華麗的外表,此刻的阮汐霧一頭長發,周身的皮膚宛若新生的嬰兒一般通透。
她穿了一件黃色的大t恤,戴了個眼鏡,居家氣十足。
身上淡淡的氣息傳入鼻腔,裴冕緊緊抱住了阮汐霧。
最近裴冕總是醉醺醺的過來,阮汐霧拍了拍他寬闊的背。
“怎么了?”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點嗔怪的意味。
裴冕苦笑一聲,騰空把阮汐霧抱了起來。
“裴冕?!?
阮汐霧有些擔心。
他喝了酒,走路歪歪扭扭的,居然還要抱著她進臥室。
“放心?!?
裴冕聽出來阮汐霧的擔心,啞著嗓子安慰她。
高大挺拔的身形一路往臥室走,走了兩步卻突然被眼前的一個小凳子絆倒。
裴冕身子一軟,直接往前倒去。
阮汐霧嚇壞了,趕緊去找一個支撐點,卻根本來不及。
撲通一聲,裴冕摔倒在了地上,阮汐霧閉上眼睛。
預想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
阮汐霧小心翼翼睜開眼,發現裴冕完全變成了個肉墊,手還護在她的后腦勺。
此時的裴冕躺在地上,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簾,凌厲的眉峰微微蹙起,為他的英俊增加了一些威嚴。
指腹輕輕在眉頭摩挲,阮汐霧悶悶開口。
“最近酒局很多嗎?怎么總是喝得醉醺醺的?”
生意上的事情,阮汐霧一竅不通。
在南城,都是別人來求著裴冕談合作,哪里輪得到裴冕去看別人的臉色。
他喝醉,只是因為自己想喝醉。
可阮汐霧不懂這些,只以為裴冕是在酒桌上被人灌醉的。
裴冕捏了捏阮汐霧的臉,嘴角上揚。
“最近被一件事難住了?!?
“難住了?”
阮汐霧趴在裴冕身上,托著腮,順著他流暢的輪廓往下,一路停留在胸膛。
她的聲音甜膩,撩人心弦。
裴冕的大手也順著后腦勺往下,順著脊柱一路到腰,最后狠狠捏了一把。
“遇到了個妖精。”
“妖精?”
阮汐霧停下玩弄著扣子的手,腦子里閃過馮若晚那張臉。
“迷住你了?”
杏眼瞇了瞇,阮汐霧突然沒了興致。
男人一手握住阮汐霧柔弱無骨的手,一手握緊她的腰,扣緊,翻身。
窄小的空間內,兩個人的心臟貼在一起。
“有一點?!?
他靠在阮汐霧耳邊,嗓音低沉無力。
阮汐霧頓了頓,苦笑道:“那恭喜裴總了。”
裴冕在說阮汐霧,阮汐霧卻覺得,他在說馮若晚。
畢竟,他們這場未婚的戲碼,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