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恰到好處,就等裴冕主動上鉤了。
就在馮若晚以為萬無一失時,裴冕將人一把推了下去,若晚的膝蓋本就受了傷,現在直接跪到地上,更是滲出大片血跡。
“痛~”
居然還有人,連送上門的都不要,馮若晚氣急敗壞從地上站起來,眼中的柔情蜜意也因為這一摔沒了。
裴冕已經達到忍耐的極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低頭再看馮若晚,一身雪白。
難受。
身體里像是有一把火,在不停地燃燒,面前的馮若晚,就是寒冰,裴冕轉頭,把被子扔到馮若晚身上。
“啊!”
在馮若晚的尖叫聲中,裴冕連被子帶人,把馮若晚扔出了房間。
她做夢都沒想到,她都已經這么主動了,裴冕還是不要她!
那個阮汐霧,到底有什么好?馮若晚目光淬毒,一點點從被子里挪出來。
房間內,裴冕再次掙扎著來到洗手間。
花灑中的水噴薄而出,將裴冕全部打濕嗎,可這遠遠不夠。
好在林夕辦事效率極高,已經帶著醫生過來了。“裴總,這藥下得有點猛,您只能洗胃了。”
“洗胃?”林夕有些慌,裴冕的胃本來就不好,如果洗胃,估計會造成新的問題。
裴冕閉著眼,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鬢間,看起來十分狼狽。
“走。”
“洗!”
他的身體已經沒辦法再支撐他說多余的話,林夕點頭,在醫生的幫助下,一路前往醫院。
深夜。
裴冕的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大概三個小時后,才被推了出來。
“病人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靜脈注射營養液。”
“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護士交代完后,裴冕被推進病房,林夕在一旁守著。
裴冕睜眼,看著醫院發白的天花板,回想起今天遭遇的一切。
霍禮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和阮汐霧徹底分開嗎?他們自小相識,長大后霍禮出國念書,才回來不久,以裴冕對霍禮的了解,他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他當然會算計,但他永遠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可如果不是霍禮,又是誰?看來,要等明天親自去見霍禮才行。
裴冕的胃火辣辣的,他伸手揉了揉,閉目養神。
次日一早,裴冕還沒睡醒,就接到了裴忠的電話。
“裴冕,你到底在搞什么?裴家多少年的基業,你想為了個女人就這么葬送嗎?”
裴忠很少會給裴冕打電話,他們向來不對付,除非……裴冕猛然睜眼,打開了股票盤。
裴氏地產,裴氏娛樂,裴氏集團,所有的股票都跌了下來,所有人都在怨聲載道。
“怎么回事?”
裴冕從床上坐起,語氣難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