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禮眸色深深,仔細(xì)看向裴冕的眼睛。
像,真的像!
眼型像,眼神也像,之前他怎么從未覺得裴冕和霍鐸的眼睛有這么多的相似之處。
所以,阮汐霧跟他在一起,是因?yàn)檫@雙眼睛嗎?
他霍禮的眼睛比裴冕的更像,那是不是……
霍禮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裴冕的眼睛更加意味深長。
“好啊!聊什么?”
他起身走到裴冕旁邊,將兩人杯中的酒再次倒?jié)M,一手搭在裴冕的肩上,一手拿著杯子,面帶嚴(yán)肅。
裴冕接過杯子,再次一口吞下。
因?yàn)橛行┲保祈樦旖峭碌温淞艘恍湓诤谏r衣上,綻開一朵艷麗的花。
“聊聊你和阮汐霧。”
兩個(gè)相識多年的男人,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坐在一起。
霍禮搖晃著手中的杯子,通過紅色的液體看裴冕。
“我和阮汐霧,很小就認(rèn)識了。”
“那次在你公司,我才認(rèn)出她來,不過,她好像把我忘了。”
霍禮說的是真的,看裴冕怎么理解。
如果他認(rèn)為霍禮就是霍鐸,霍禮不會解釋。
相反,如果他刨根問底,霍禮說的話會半真半假。
裴冕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你們小時(shí)候就認(rèn)識?在哪里?怎么認(rèn)識的?”
霍禮擺了擺手,身體松弛,“在霍家啊!”
“我第一次見她,就像看到了人間的仙女。”
他回憶起第一次看見阮汐霧的樣子。
她穿著一條粉粉嫩嫩的公主裙,眼睛水靈靈的,小臉蛋吹彈可破,手里拿著仙女棒,沖著他笑。
就是這一笑,讓霍禮的心都融化了。
后來,他再也沒遇見過像阮汐霧那樣的女孩,也就一直沒有談過一場正式的戀愛,直到再次看到阮汐霧。
看著霍禮沉浸在回憶里,裴冕不悅地拍了她一下,眼神凌厲,語氣冰冷。
“收起你那癡漢樣,她是我的未婚妻。”
裴冕的語氣里火藥味很重。
霍禮輕笑,繼續(xù)搖晃著手中的杯子,嘲諷的意味卻更加明顯。
“未婚妻?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沒有!”
裴冕想辯駁,卻想起阮汐霧拎著包從老宅走時(shí)的背影。
她甚至都沒跟他說一聲再見。
喉頭苦澀,裴冕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再次仰頭喝下。
感覺有些燥熱,裴冕脫掉了外套。
霍禮拿起杯子,跟裴冕碰了一下,跟著仰頭一口喝下。
“你和馮若晚去開房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啊!”
“照片和新聞都可以刪掉,但是你做了的事情,逃不掉。”
霍禮撇嘴,渾身充滿痞氣,肆無忌憚的嘲笑裴冕。
“霍禮!”
裴冕抓住霍禮的衣領(lǐng),這才想起來,他今天過來主要的目的,是搞清楚酒店那件事!
“說!是不是你做的?”
還沒等霍禮回答,裴冕就一拳砸在了他的面門上。
“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算計(jì)我?”
裴冕咬牙切齒,青筋爆出,又狠狠一拳砸在霍禮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