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霧洗漱處理完出來后,宋廷燁也剛好收拾干凈。
看著恢復(fù)原狀的房子,阮汐霧心存感激。
“謝謝你,宋警官……”
抿了抿唇,阮汐霧再次開口:“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
阮汐霧不喜歡欠人家人情。
宋廷燁擺擺手。
“不用了,都是舉手之勞。”
“以后用得著我,隨時叫我。”
說完,宋廷燁和阮汐霧告別。
抬起手,右手手腕上有一顆清晰可見的痣。
“宋警官你,你這顆痣?”
阮汐霧的心里咯噔一下。
霍鐸這里也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痣。
這個宋廷燁,他到底是誰?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相似和巧合?連手上的痣都一模一樣。
宋廷燁條件反射拉下襯衣遮擋那顆痣。
“小時候喜歡玩鉛筆,戳的。”
他明顯有些心虛。
鉛筆出來的痣和自己長出來的痣怎么會是一樣的?
阮汐霧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想,便沒打算再繼續(xù)問,只是再次道了謝。
宋廷燁離開后,阮汐霧坐在客廳,回憶著一早上發(fā)生的一切,目光呆滯。
“裴冕。”
輕輕念出這兩個字后是,阮汐霧給裴冕打了電話。
裴氏集團。
裴冕看到阮汐霧的來電不禁嘴角上揚。
看來這個方法果然管用。
“喂。”
男人聲音冷硬,有些刻意而為之。
阮汐霧沒聽出來,他只是在聽到這個聲音時,怒火瞬間噴薄而出。
“裴冕,你為什么要打壓顧赫昀的公司?”
裴冕沒想到阮汐霧一上來就開始興師問罪,面露不悅。
“阮汐霧,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輪得到你來過問?”
說完這句話,裴冕恨不得立馬咬掉舌頭。
他哪里是想說這種話,他不過希望阮汐霧能跟他多說說話。
阮汐霧冷笑一聲,看著落地窗上爬行的小蟲子淡淡開口。
“我們確實沒關(guān)系。”
“但顧赫昀因為你打壓他的公司,剛剛差點殺了我。”
“什么?”
裴冕瞪大眼睛,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急匆匆往阮汐霧家里趕。
“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有沒有報警。”
他拳頭下意識捏緊,眼中滿是凌厲。
顧赫昀,他怎么敢?
阮汐霧將電話換到另一只手,和衣在沙發(fā)躺下。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
“裴冕,你放過我吧!”
“我真的好累。”
阮汐霧覺得自己落入了水中,水不停往上漲,已經(jīng)到了胸口,眼看要一點點將她淹沒。
她呼吸一滯,幾乎喘不上氣來。
水下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可她睜開了眼睛,看不清眼前人的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