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叫出這兩個字,阮汐霧連心都在顫抖。
怎么會?
他怎么會在這里?阮汐霧腦子里一團漿糊,條件反射的按住裴冕的傷口,一腳踢在來人的身上。
男人悶哼一聲,往后退了兩步,眼中的狠戾被震驚代替。
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阮汐霧就已經(jīng)帶著受傷的裴冕閃到另一條巷子里。
傷口在腹部,很深,對方看樣子是下了死手。
裴冕緊皺眉頭,額頭都是汗珠,緊捏住阮汐霧的手,眼中似是有一片海,波濤洶涌。
“你受傷沒?”
他聲音虛弱,如同從海底傳來。
阮汐霧心頭一緊,捂住裴冕的手更緊了一些。
她咬住唇,小臉通紅,抵著裴冕的下巴,抬眼看看到他襯衣的紐扣。
“你……”
都這個時候了,狗男人居然還吞了口口水。
阮汐霧微微蹙眉,揪住裴冕的紐扣,一把把他衣服扯了下來。
“你干嘛?”裴冕的聲音很低。
她干嘛?他能干嘛?當然是想辦法給他止血啊還能干嘛?
“不要講話!”
為了能安心給她治療,阮汐霧低喝一聲,目光專注地將襯衣撕成了布條包裹住傷口。
看著女人熟練的手法和專注的眼神,裴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和記憶里的某個影子在此刻重合。
可是記憶太模糊了,她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
他只記得那個女人,記得她幫他處理傷口,記得她對他笑,其他部分,就像失憶了一樣,一點都想不起來。
扯完布條,阮汐霧問他,:“身上帶打火機了嗎,”
“打火機?”
裴冕瞳孔地震,阮汐霧要做什么?
可沒等裴勉去拿,阮汐霧已經(jīng)從他褲兜里拿出了打火機。
火苗起,阮汐霧快速在布條上過了一遍,隨后貼在了裴冕的傷口上。
溫度剛剛好!
裴冕有些吃驚,布條沒有沒有被燒焦燒爛,也沒有任何纖維殘留物,貼在腹部剛剛好。
“你怎么?”
自從孟初出事,阮汐霧仿佛變了個人,裴冕的目光落在阮汐霧身上,探究意味十足。
阮汐霧沒管他,掏出隨身攜帶的藥粉,灑在布條上,再次貼了上去。
腹部傳來一陣暖意,裴冕只覺得血止住了,連痛感都沒有了。
做完這一切,阮汐霧才看著裴冕光著的上身,勾了勾唇。
“接下來裴總要上演赤身誘惑了。”
阮汐霧笑意不達眼底,臉上的警覺之色也沒有消失。
她左右看了幾眼,確認沒人后才又回到裴冕身邊,扶著他繼續(xù)往前走。
傷口處理好了,危機并沒有解除,阮汐霧再次帶著裴冕繞進了旁邊的巷子,換了三次路后,阮汐霧終于松了手。
流了點血,再加上一路這么折騰,裴冕面色慘白如紙。
摸了摸額頭,確認沒發(fā)燒,阮汐霧才放下心來。
“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阮汐霧其實想問,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險?
大概看出阮汐霧的疑惑,裴冕輕笑:“去吃晚餐的路上,心里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好想要失去什么東西。”
“我第一時間想到你,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