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yàn)榉党乔嗄暝桨l(fā)多起來,崗位安排上愈發(fā)緊張。
在這樣的風(fēng)口驟然下崗,對她們師徒來講都是極大的打擊。
陸子豪聽罷,總算放下心來。
“那好!我出去再安慰她幾聲!”
陸子欣眼神冷淡,叮囑:“從今日起,不許你再去廠里走動,更不許你去摻和那邊的任何一件事。”
“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啊!”陸子豪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姐,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得支棱起來吧。”
他是家里的男人,而且是唯一男人。
家里突遭大難,他自當(dāng)挺身而出,保護(hù)好一家老少,奪回家族企業(yè)和老宅。
“你管‘拖后腿’叫‘支棱’?”陸子欣哭笑不得:“被打成這樣,還得拖累婉兒照顧你。我病倒,你幫不上就算了,還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這就是你所謂的‘支棱’?”
陸子豪訕訕住了口。
“行了。”陸子欣苦笑:“我還不夠了解你嗎?文不行,武不就,除了吃喝玩樂,你還會什么?從今日起,我只求你安分待著,凡事聽我和婉兒的,不能再自作主張。”
“……嗯。”陸子豪悶悶答應(yīng)。
接著,他轉(zhuǎn)身擰開門把,不料再次被喊住了!
“等等。”陸子欣對他勾勾手指,“我還有話要說。”
陸子豪只好退了回來。
“記住,別跟英子走太近。”陸子欣壓低嗓音:“那丫頭思想不夠端正,心也不穩(wěn)。”
她跟蔡英子平素接觸不多,但畢竟在她手底下工作好幾年,她還是能看得出來。
陸子豪驚訝挑眉,俊臉帶著狐疑,見姐姐不肯細(xì)說清楚,也不敢再問下去。
很快地,他出去跟葉云川匯合,安慰仍抽抽搭搭哭著的蔡英子。
一會兒后,他們將她帶離開。
陸子欣聽到外頭的腳步聲遠(yuǎn)去,重新靠回枕頭上。
“婉兒,我將你留下,是想讓你了解所有內(nèi)情。我們陸家對不起你……沒讓你享受多少榮華富貴,就連累你跟著我們受罪。”
“姐,別這么說。”江婉搖頭:“一家人一起分擔(dān)風(fēng)雨是應(yīng)該的。”
陸子欣笑了,眉眼盡是歉意。
“陽光沒多少,狂風(fēng)驟雨就來了。那晚要不是你勇敢又沉穩(wěn),我和子豪,還有吳媽——都不知道還要遭多少罪。”
江婉也笑了,搖頭:“驟雨過后便是彩虹,總不會一直風(fēng)風(fēng)雨雨。姐,我先送吳媽去休息。你歇著,晚點(diǎn)兒我給你帶飯過來。”
吳媽已經(jīng)守了一天一夜,老人家身體虛弱,陳年病痛也多,不能讓老人家繼續(xù)熬下去。
眼下大姑姐醒了,能基本自理。今晚得送老人去出租屋休息,她留下守夜便夠了。
“好,辛苦你了。”陸子欣點(diǎn)頭,眸光溫和目送江婉出門。
接著,她緩緩閉上眼睛,若有若無低喃。
“爸,如果沒有婉兒,這個劫我和子豪多半扛不過去。當(dāng)初您堅持一定要選她當(dāng)兒媳……我總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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