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欣被她逗笑了,拍了拍手上的大信封。
“是啊!還是有一丟丟可取之處的!”
兩人哈哈笑了。
隨后一人燒火,一人摘菜,低低聊著家里的嚼用。
江婉嗔怪皺眉:“姐,你別總問這個(gè)!還是那句話,省著點(diǎn)兒花,家里絕對不愁吃穿?!?
陸子欣的內(nèi)心很是愧疚。
“婉兒,這些日子家里全靠你撐著。姐幫不上,還得吃昂貴的進(jìn)口藥,拖累了——”
“別這么說?!苯翊驍嗨?,道:“姐,咱們是一家人,別說兩家話。大不了你以后賺了錢還我,總成了吧?你以后再這么說,我可要生氣了!”
陸子欣笑開了,眼里淚光閃爍。
“好好好!我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江婉準(zhǔn)備洗米下鍋,問:“姐,晚上吃干飯不?”
“小米粥就行?!标懽有赖溃骸袄訋讉€(gè)大餅,配熱乎的小米粥,很適合這樣的天氣吃?!?
“好?!苯駪?yīng)下。
倏地,陸子欣似乎想起什么。
“婉兒,這幾天怎么沒瞧見你大表哥?初二你沒回娘家,你舅舅和舅媽會(huì)不會(huì)怪你?還是找個(gè)時(shí)間回去一趟吧?!?
出嫁女大年初二走娘家,這是慣來的老傳統(tǒng)。
那幾天她忙著奔走子豪的事,顧不上也顧不了,也不知道長輩們會(huì)不會(huì)怪責(zé)。
江婉搓洗著小米,嗓音清淡如水。
“棟梁表哥前兩天跑省城兌換那幾張外幣去了,應(yīng)該快回了吧。初二沒回,也不是我不回,是舅媽讓大表哥來跟我說,我不是韓家的女兒,沒必要回去?!?
陸家這邊出事后,她沒敢告訴舅舅他們。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外頭很快傳開了。
大表哥悄悄告訴他們,說陸子豪被誣陷抓去拘留,生死不明。
一句“生死不明”嚇壞了舅媽,她怕惹禍上身,更怕陸家落魄后找過去借錢,立刻將那幾張外幣收起來。
初二那天早上,韓麗麗和劉培民一起回了娘家。
她見江婉沒去,立馬猜到陸家出了事,還信誓旦旦說陸子豪接下來會(huì)被判刑坐牢。
她甚至跑到外頭,跟一眾街坊鄰居大肆宣揚(yáng),判定接下來江婉只能等慘。
豪宅沒了,豪車沒了,連丈夫也沒能見著!
沒法子,誰讓她命不好,眼皮淺,貪圖榮華富貴。
沒享上幾天的福,最終什么都沒撈著!
大表哥很生氣,讓她別亂說,將她拉回家里。
他解釋說,陸家人是被陷害的,有人一直找他們麻煩。
舅媽越聽越怕,擔(dān)心會(huì)被無辜“殃及”,忙讓大表哥來出租屋“警告”江婉,讓她有事沒事都不要往韓家去。
大表哥紅著眼睛,安慰她別難過,還說舅舅其實(shí)很擔(dān)心她。
怕江婉會(huì)難過心寒,他甚至還找了個(gè)蹩腳借口,說二表哥和他的對象剛好初二坐火車回陽城,一家子都要去車站接人。
江婉沒為難大表哥,只說她忙著家里的事,沒空過去給舅舅舅媽拜年,請他們原諒。
至于二表哥和他的對象,江婉只是微微一笑,拜托大表哥帶一聲好,便什么都沒表示。
不是她無情,是二表哥他不值得她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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