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吳媽驚呼:“那大小伙子就這么被打死了?!”
“不至于吧。”陸子豪蹙了蹙眉,“傷在哪兒?腦袋嗎?”
江婉緊張問:“怎么會那么嚴重?醫(yī)生是怎么說的?”
眾人驚訝后,便是驚呼聲疑問聲四起。
李香妹迷糊搖頭:“俺——俺也不清楚。醫(yī)生說他被打了,然后發(fā)現(xiàn)那個啥內臟里頭有個不知道啥玩意的不好玩意!必須動手術弄掉,不弄掉他就會死!”
竟是如此!
江婉猜測:“多半是身體原本長了不好的東西,因為被打傷,趁機查出來了?!?
“對對對!”李香妹激動附和:“就是這個理!醫(yī)生說里頭打壞了,必須麻利送去大醫(yī)院切掉,不然小命就會保不??!”
陸子欣忍不住嘆息:“年紀輕輕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為這坎兒總算過去了,誰知后面竟又來了生死攸關的難題!”
她天生有心臟病,從小就知曉自己活不長久。
正因為如此,她格外珍惜活著的每一天,也非常愛惜自己的身體。
見黃征仗著年輕熬夜喝酒,又見他渾渾噩噩睡懶覺混跡街頭巷尾,她偶爾會偷偷感慨。
也許對某些人來講,健康和時間不算什么。
可對她來講,卻是人生最珍貴的兩樣東西。
此時如果他是清醒著,知曉自己即將失去健康的身體,甚至失去生命,是否會大徹大悟?
唉!
也只有到了這樣的絕境,方能悔過或悔恨吧!
吳媽聽得直抹眼淚,迷茫問:“那——那可咋辦?大手術?。柯槔ゴ筢t(yī)院呀!”
可憐黃河水夫妻就這么一個兒子,總不能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但凡有一點兒希望,就得往大醫(yī)院去!
李香妹卻又搖頭,解釋:“醫(yī)生說了,得去弄那種大車子,將人一塊兒弄過去,不然后果也會很嚴重。早些時候老黃跑去找人幫忙,希望能早些聯(lián)系省城那邊的大醫(yī)院。”
“黃嬸怎么樣?”江婉關切問:“還能撐住不?”
李香妹嘆氣:“哭暈了幾回……現(xiàn)在只能住醫(yī)院里頭。放心,有相熟的老姐妹在照顧她。小伙子一直暈睡著,都用不著俺……俺就和鄰居們先回了?!?
陸子豪想了想,道:“既然醫(yī)生如此建議,就得聽醫(yī)生的。小黃還年輕,身體素質比較好,應該能抗得過去的?!?
“只是費用方面……”江婉分析:“恐怕會有些懸。一趟省城來回,加上大手術費用高,可能還得用上進口藥,沒大幾百應該下不來?!?
家里剛剛被洗劫一空,夫妻倆身邊所有積蓄都掏空了,已經毫無可能再掏一筆大錢!
大幾百塊不容易借,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子東拼西湊。
吳媽低低嘆氣:“唯一的兒子沒了,還有啥意義……砸鍋賣鐵也得治。有人,未來才有指望,對吧?”
江婉卻不以為然:“除非他能改過自新,不然養(yǎng)他那樣的敗家子能有什么指望和意義!還不如不要!”
“對?!标懽雍郎钜詾槿唬骸敖裉煲皇俏襾淼眉皶r,這大宅子只能被迫賤賣,他父母還得背著一千塊的負債。家都沒了,還談什么指望!”
李香妹思及此,也是憤憤不平。
“都不知道那小伙子是咋想的?有手有腳卻整天不干正事!家里父母多好,住得也好,干啥不工作不奮進?腦子究竟想啥呢?爛賭賠錢,現(xiàn)在還得賠上命!也不瞅瞅他爹媽多難過多傷心!他媽都哭暈好幾回了!”
陸子欣幽幽感慨:“可憐天下父母心??!”
……
下午,江婉補覺后便開始寫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