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江婉根本不按她的牌路走。
“猜到又如何,猜不到又如何。白小姐,我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我尊重我愛人。他不說,我便不會主動問。”
早就猜到了,那又怎么樣?
她是不是要跟上輩子的韓麗麗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氣得陸子豪遠遠躲開,反而讓白清清有了可乘之機。
江婉可不傻!
“你——”白清清一時語塞,激動道:“你就不怕他跟我一走了之?到時你可別后悔!國外的環境比這邊好幾百倍,更合適他的發展。他留在國外的話——到時看你還能不能這么鎮定!”
江婉笑開了,眼神篤定又堅韌。
“你如果留得住他,早便留下他了,不是嗎?現在的他如果想跟你走,你也犯不著主動來找他。”
白清清的臉一陣紅,一陣青。
她羞愧!
她窘迫!
對方話里行間并沒任何不雅粗俗的話語,可她卻深刻感受到被對方狠狠羞辱了!
臉又熱又紅,似乎被對方用力扇了一巴掌!
而自己卻節節退敗,一點兒招架的余力都沒有!
白清清深吸一口氣,緩住心頭的難受。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若是你知曉我和子豪以前是多么恩愛幸福,我看你未必能笑得出來。”
江婉搖頭:“沒興趣知道。誰都有過往,既然是過往了,又何必耿耿于懷?”
論起這個,算起上輩子,她的過往比陸子豪豐富多了!
她嫁人生子,還跟劉培民貌合神離過了十幾年!
白清清再次受挫敗,臉色有些蒼白。
“你……確實很聰明。”
若是換成其他女人,看到丈夫的舊情人找上門,想要將丈夫搶走,不得哭天搶地,不得跟她斗個你死我活!
可江婉什么都沒有。
子豪不說,是怕她難受,所以瞞得嚴嚴實實,寧愿一個人受著誘惑,也不敢讓她知情。
也許在這一場博弈中,什么都不做,反而讓她成為最具有競爭力的對手。
可白清清不愿認輸!
她取出白手套,優雅擱下皮包,斯里慢條緩緩套上。
“如你剛才所說,世事無常。最終結果沒出來前,你也沒必要如此篤定。”
江婉微微一笑:“不急,隨他自己選。最終結果,我拭目以待。”
白清清待不下去了,起身要離去——
卻又頓住。
接著,她從皮包里取出一封信,上方寫了一竄英文字母。
她將信擱在茶幾上,挑釁般看向江婉。
“你可以扔了,讓他永遠看不到這一封信。不過,我看自信如你,應該不屑這么做吧。”
江婉微微一笑:“不會。”
對方要來賭自己對丈夫的信任,那便放馬過來!
別說一封莫名其妙的來信,就是她白清清現在拉著陸子豪的胳膊往外頭拽,她也不會緊張或驚慌。
“白小姐,‘信任’兩個字不是靠嘴上說說的。你既然要賭,那我便陪你一回。”
白清清潰不成軍,狼狽匆匆離開。
江婉見她說話半天,水杯的水一點也沒喝,猜想她是瞧不起。
她將水倒掉,清洗干凈,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泡了一點綠茶,慢悠悠回到書桌前,繼續拿筆書寫她心中的江湖。
保持好心情,好好賺大錢!
實實在在擁有的,比那虛無縹緲的所謂“情愛”要實在多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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