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川蹙眉低聲:“我家老爺子是經(jīng)歷過那個年代的老京都人,所以對那段往事一清二楚。他警告郝秀眉千萬不能暴露她師傅的身份,更不能賣她師傅的東西,不然她可能會有牢獄之災(zāi)。”
“那她——怎么還往白家去?”江婉擔(dān)心極了,問:“她該不會去找白家人算賬吧?”
葉云川連連罷手:“不會的。我警告過她了,只能在外頭逗留,不能跟白家人搭話什么的。”
“瓜田李下的!”陸子豪皺眉:“你就該攔著她!”
葉云川很是無辜,解釋:“她說她去白家轉(zhuǎn)轉(zhuǎn),還說她不會暴露她跟她師傅的關(guān)系。她又不是我的誰,我還能怎么管她?”
江婉冷靜些許,低聲:“秀眉她雖然年輕,但她不是那種沖動妄為的女子。不怕,應(yīng)該沒事的。”
葉云川皺眉:“她應(yīng)該不至于那么傻。另外,她師傅早就成了白家的棄子,跟她又是八竿子打不上的關(guān)系——她犯不著呀!”
陸子豪忍不住提醒:“最怕她一時沖動,想要為她師傅報仇什么的。”
“不至于吧。”葉云川低聲:“那丫頭看著好動,可她的腦子還是會轉(zhuǎn)的——不傻。”
江婉分析:“她多半是心疼她師傅。估摸是想老人家了,想去她以前生活過的地方轉(zhuǎn)一轉(zhuǎn),多少有點心里安慰。”
陸子豪輕輕扯了一下好友,低聲:“等她回來,你拿點錢給她當(dāng)路費,讓她回老家去吧。”
幸好昨天傍晚只在單獨包廂里聚餐!
幸好老爺子的影響力不錯,也幸好現(xiàn)在的風(fēng)聲沒以前那般緊張,也幸好那丫頭對她師傅的身份一知半解,不然多半會連累葉云川!
只希望那丫頭別沖動妄為,把她師傅的名字傳開,不然在場的幾人可能都會被盯上!
葉云川為難苦笑:“她那么有主意,怎么可能聽我的!”
陸子豪嗤笑:“你就不怕被罰掃大街?寫檢討?”
“怕。”葉云川委屈低聲:“可畢竟相識一場,我也不好將她趕出去呀。”
江婉的心半懸,乞求般道:“只希望她別鬧出事來。等她回來,勸她早些離開京都吧。”
陸子豪也是這般認(rèn)為,低聲:“她身上帶的貴重物品多,本來就容易被人盯上。萬一有人認(rèn)出那些東西的由來,她估摸得被抓起來去勞改。所以,還是勸她早些離開京都吧。她一個鄉(xiāng)里丫頭,哪里知曉其中的危險!你是少根筋還是傻缺!你就不該同意讓她去白家!”
“我……”葉云川一臉苦笑:“我哪里管得住她!”
怎么怪來怪去,反而怪到他的頭上!
江婉罷罷手,道:“也不用過度緊張。秀眉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她應(yīng)該不會亂來。”
陸子豪皺眉:“老爺子能一眼就認(rèn)出那個扳指是白家的!不可能只有老爺子一個人能!越是罕見稀少的好寶貝,它的名號就越響亮。等她回來,讓她將那些東西都藏得密密實實,然后立刻離開京都。”
“好。”江婉心里也忐忑不已。
葉云川求助江婉,哀求:“嫂子,這‘燙手山芋’恐怕只能拜托你去勸!她只聽你的!”
江婉心里頭亂得很,皺眉:“等她回來,我會勸她的。”
不料,他們一等再等,一直都等不來郝秀眉。
直到夜幕降臨,三人心不在焉陪老爺子吃過晚飯,仍沒有郝秀眉的身影。
葉云川也開始怕了,心煩意亂來回踱步。
“這死丫頭——怎么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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