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緣轉(zhuǎn)身回辦公室后,便吩咐:“所有人暫停工作,清點自己的抽屜和辦公桌,看看缺了什么。”
眾人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接著,便是各種翻箱倒柜,你翻我翻,場面頗凌亂。
李緣也沒閑著,將自己的抽屜和書柜一一清找。
林新月率先舉手,道:“我——小婉給我的稿子曾被人翻開過,里頭丟了一兩張細綱。還有,翁自強單位開給我的證明也沒了!”
“證明?”李緣問:“哪一次的證明?做什么用的?”
林新月答:“上次您陪我去他單位找他要撫養(yǎng)費,那時他親手寫下承諾書,還有一張收入證明。承諾書在,收入證明就不見了。”
黃河水狐疑問:“她——她要收入證明做什么?”
“誰知道啊!”林新月冷哼:“我放在抽屜角落里的幾個夾子也不見了!有些人偷東西不是窮,是因為品行差!哪怕一根針一根線,也得搜刮走!”
賴心善找來找去,答:“我這兒除了紙就是紙,其他什么都沒有。不過,小江送我的兩支鋼筆都不見了。之前舍不得用,就收在抽屜里。不搜的話,我壓根還不知道沒了!”
“你呢?”李緣看向黃河水,問:“你有沒有缺什么?”
黃河水“額”一聲,答:“本來以為沒有——誰知小賴的話提醒了我!我也有鋼筆不見了!嶄新的!一支是小江送的!一支是我自個買的!”
李緣點點頭,埋頭一一寫下來。
林新月好奇問:“主任,您應該沒丟什么吧?”
“肯定有!”賴心善道:“她如果不摸主任的抽屜,怎么可能拿到小江的新書!主任的抽屜又不是她的,她難不成去摸著玩啊?”
李緣模棱兩可答:“丟了多少,犯不著太清楚。她反正是偷了,這是鐵錚錚的事實。只要有實證,她就逃不掉。”
眾人都義憤填膺,一個個心里頭恨死了朱貴英!
偷他們的東西是小事,陷害江婉才是她不可原諒的最大罪過!
于是,反擊行動開始了。
……
可能是做賊心虛,也可能是得意將江婉免職,朱貴英一連兩天沒去雜志社上班。
反正她想上班就上班,誰也拿她沒轍!
老林將她安排在雜志社當清潔工的時候,告誡她說李緣不是普通領(lǐng)導,千萬不能得罪他。
剛開始幾天,她礙于老林的警告,總是早早去上班,將雜志社里里外外清掃得干干凈凈才離開。
后來,她發(fā)現(xiàn)李緣為人很和藹,待下屬們也極好,從不大聲呵斥或罵人,和氣得不得了!
于是,她就開始偷懶,三天去兩天,偶爾四天去三回,時不時請個假,再拿老林當借口請多幾天。
李緣除了口頭上警告她一回,后來便沒再有其他動作。
其他人都是文弱書生,一點兒威嚴架勢都沒有,那就更不用說了!
這一次將江婉趕走,朱貴英心里頭高興得很,也得意得很!
聽說她昨天來單位收拾東西,已經(jīng)走得很徹底。
朱貴英本打算今天去上班,后來午睡結(jié)束,發(fā)現(xiàn)外頭有些暗沉,貌似要下雷陣雨。
于是,她很干脆決定不去上班。
反正老李不得不給老林面子,自然不敢拿她怎么辦。大不了明天過去的時候,找個好聽的借口敷衍老李。
要不是為了一份工資,她才懶得去干那些臟兮兮的活兒!
老林說,暫時只有雜志社有空缺,先將她塞進去,然后下半年再想法子給她調(diào)走。
等她來到人事處那邊,她想什么時候上班或什么時候下班都隨她。
沒想到雜志社那邊也挺好的,上不上班,也都是她自個說了算!
最好的一點是她將陸家那個兒媳婦給攆走了,讓她失去工作下崗!
狠狠報復陸家一回!
二哥在陸家的廠子隱忍伏低做小那么多年,也就換了一個副廠長當,最終還落得個凄涼下場!
還不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