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緣忍不住調侃:“你看得開,別人不一定看得開。”
“唉!”歐老苦笑:“都是私心作祟,都是貪心作祟。”
李緣哈哈笑了。
歐老建議:“周末有空的時候,一起喝喝茶吧。過多兩個月,天氣冷了,就懶得挪動了。”
為了避嫌,也為了避開某些人的刻意討好,他一直低調躲家里。
老友整天顧著工作,顧著帶小九霄,十天半月也不往他那邊去。
沒法子,只能主動開口約人。
“不行。”李緣解釋:“子豪答應小歐了,周末要帶大家一起去馬場野餐。小婉還說,要帶上廚師一塊兒去,給大家弄一些新奇的東西吃。”
“喲!”歐老立刻來了興趣:“那我也去吧。馬場那邊,對吧?”
“行啊!一起去。”
約了周末一起郊游后,歐老便回軍屬大院去了。
歐老平時走動少,他一出動,很快就有人跟歐陽毅提起。
于是,歐陽毅隨后也知情了。
他聽說兒子已經好轉,便沒打電話來心園,而是忍到自己出差回來,才親自過來探病。
“都不在?”歐陽毅疑惑問。
蔡姐笑呵呵答:“對!都去郊外馬場了!一大家子都去了,連新來的廚師也一塊兒去了。”
歐陽毅低笑:“原來是郊游去了。”
蔡姐揮手:“你也去吧,反正你有司機。平時你那么忙,趁機跟大伙兒去玩一會兒。”
歐陽毅道別上車,瞇住了眼眸。
“先去一趟吳家。”
……
三天后,新來的廚師嚴進出通過了考驗期,正式留在心園。
考驗期只有一周,并沒有很長,而且每天都按他要求的工資算工資,心園并沒有占他的便宜。
宮師傅高興得笑不攏嘴,一個勁兒道恭喜。
“喜從何來?”嚴進出郁悶反問:“金錢的奴隸,富人家的牛馬,有什么值得好恭喜的?”
宮師傅搖頭:“從古到今,誰不是金錢的奴隸啊?當皇帝的,也有愁國庫空虛的時候。你那么有才華,連平平無奇的白粥都能煮得讓太太滿意。她一點頭,你立刻就成了正式工了。”
“安家費給了多少?”嚴進出張望左右:“我可不想跟你一樣住這兒。你該不會大半夜還得起來弄夜宵吧?”
“犯不著。”宮師傅解釋:“心園大多數人都不愛吃夜宵。太太喜歡喝湯,我一般傍晚就開始熬。平時都是晚上八九點休息,不用熬夜更不用半夜起來。有你來主廚,我只會越發輕松。”
嚴進出搖頭:“我可事先說了哎!我只負責買菜備菜,不負責洗刷打掃。”
“依你依你!”宮師傅十分爽快:“只要你愿意掌勺,其他我全包攬都行。”
嚴進出狐疑問:“怎么?你就圖這么一口吃呀?”
“對。”宮師傅樂呵呵道:“只要能讓我吃到你煮的東西,啥事都好商量。”
“你這態度!”嚴進出好笑問:“怎么不見你的廚藝見長呀?不可能啊!”
宮師傅搖頭嘆氣:“沒法子。三十幾歲后,嗅覺和味覺退化得忒快。我做菜的水平,不僅沒進步,好像還在退步來著。”
“別灰心。”嚴進出道:“練練就出來了。行,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合作愉快。”
宮師傅笑瞇了眼睛,低聲:“你都瞧見了,太太很好說話,待人也寬厚。你呀,留在這兒準沒錯。”
嚴進出聳聳肩:“就我這手藝,去飯館人家請不起。去大飯店,我嫌太忙太累。也就這樣的富貴人家,舍得花這么一筆錢。對了,我的安家費究竟是多少啊?”
“十塊。”宮師傅答。
嚴進出一聽,立刻撂挑子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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