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眼睛一瞪,氣沖沖的嚷嚷:“如果我?guī)煾覆幻钅愕狼福催^來讓我給你道歉的話,你剛剛買藥材花的錢,我十倍退給你!”
“不僅如此,我懷仁堂里的貴重藥材隨便你拿走一樣!一分錢不要!”
葉天賜笑了笑,搖頭道:“我才不信,你不過是說的氣話,肯定不會信守承諾的。”
楊鳴一咬牙,用力拍拍手,吸引了藥鋪內(nèi)的所有顧客,把剛才的應(yīng)允又說了一遍,讓在場的顧客都做證人。
顧客們紛紛應(yīng)允。
楊鳴看向葉天賜,哼道:“我有信心會贏,也會遵守承諾,如果我?guī)煾覆话凑漳阏f的做,你該怎么辦?”
葉天賜一臉鄭重的說:“隨你處置。”
“那我讓你跪地磕一百個頭,說一百遍你錯了。”
葉天賜嘴角一翹:“可以。”
“這樣好!公平公正!”
“我們都當(dāng)公證人,誰要是說了做不到,就不是男人!”
……
在場的顧客紛紛發(fā)聲。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停車聲,緊接著有人興奮大喊:“薛神醫(yī)來了!”
楊鳴嘴角一翹,得意洋洋道:“小子,我?guī)煾傅搅耍 ?
他沖到門口,阿康和幾個伙計也跟上前,都一臉興奮的迎接薛懷素。
下一秒,薛懷素果然走進懷仁堂。
一進門,薛懷素就看見了葉天賜,他眼睛瞬間亮了!
“師父,您可算來了,您不知道,剛剛有個狂妄的小子……唉?師父你去哪?”
楊鳴迎上前,開口就告狀,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薛懷素已經(jīng)舍棄他走向葉天賜。
楊鳴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屁顛屁顛的跟在薛懷素身后,笑著恭維道:“師父就是師父,都不用我說,就知道剛剛狂妄的人是這小子。”
“師父,這小子剛剛竟然說您和我都是庸醫(yī),您一定要狠狠教訓(xùn)……”
楊鳴的聲音戛然而止!
后面的字硬生生吞回到喉嚨中去!
因為他看的清楚,師父薛懷素竟然走到葉天賜身前,深深鞠了一躬,那神態(tài),就像是當(dāng)初自己拜師時,在薛懷素身前恭敬鞠躬一樣!
“這?!”
楊鳴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葉神醫(yī),沒想到這么快咱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既然這么有緣,葉神醫(yī)能不能收我為徒?我是真心想拜您為師。”
薛懷素畢恭畢敬的說,像一個誠懇的小學(xué)生。
聽著師父的話,楊鳴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一刻,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會思考了,兀自按照之前想的開口道:“師父,您給這小子鞠躬干什么?他剛剛說咱們都是庸醫(yī),您趕緊讓他道歉啊!”
“啪!”
回答他的是薛懷素一記無情的大耳刮子。
薛懷素板著臉呵斥道:“葉神醫(yī)說的對,我是庸醫(yī)!你更是庸醫(yī)!”
“我剛來的路上接到了電話,你是不是差點鑄成大錯?”
楊鳴捂著臉,滿腔不服的說:“醫(yī)生治病,哪有不出現(xiàn)意外的?不能因為一次意外就否定我之前所有吧?”
“還敢嘴硬?我看你就是個庸醫(yī)!”
薛懷素氣憤的吼了一句,看向葉天賜,再次躬身道:“葉神醫(yī),您剛剛說的對,我和我這個徒弟都是庸醫(yī),您就收下我吧?”
葉天賜淡淡道:“和你這個徒弟相比,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多了,收徒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不過以后若是有機會,我自然會傳你一些醫(yī)術(shù)。”
薛懷素興奮的眼眉一挑,喜不自禁。
葉神醫(yī)既然說了“有機會”,那自己以后一定要創(chuàng)造機會,務(wù)必要學(xué)到葉神醫(yī)的“逆天九針”!
想到這,薛懷素轉(zhuǎn)身喝令道:“楊鳴,趕緊給葉神醫(yī)道歉!”
周圍一片嘩然!
誰都沒想到薛懷素的表現(xiàn)和葉天賜說的一模一樣,他竟然不護著自己徒弟,反倒巴結(jié)葉天賜?
真是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楊鳴神情呆滯的杵在原地,徹底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