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賜把竹枝扔到一旁,淡然道:“林家人大驚小怪,我來你這,只是不想讓我老婆擔(dān)驚受怕而已,我何罪之請?”
“你不怕我?”梁顯榮的眼睛如毒蛇一般盯著葉天賜。
“怕?”
“恕我直,你并沒有讓我害怕的資格?!比~天賜光著膀子,負(fù)手而立,神態(tài)清冷。
梁顯榮猛然一瞇眼,兇厲和疑惑先后在他眼底閃過。
葉天賜在自己面前如此表現(xiàn),要么他是傻子,要么他的身份地位很高,才能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你……究竟是什么人?”梁顯榮多了一個心眼。
“林家孫女婿,葉天賜。”
梁顯榮皺了下眉頭,葉天賜的話等于什么都沒說,他點(diǎn)了一支雪茄,打量著葉天賜,沉思著,忽然開口:“聽你剛才說話,似乎也認(rèn)識這副高仿的古畫?”
“高仿古畫?”這次,皺眉的是葉天賜了。
“別看這副觀泉圖是高仿,一樣花了我?guī)兹f塊錢?!绷猴@榮吐出一口煙霧。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以及傭人的話聲:“榮爺,程教授到了。”
“等我見完朋友,賣了這幅畫,再和你算賬?!绷猴@榮捻滅雪茄,來到門口,將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迎入書房。
“榮爺好,咦……你這里有客人了?”老者笑著打招呼。
“一個負(fù)荊請罪的小子,不用理他,程教授,你要的畫就在這里,看看如何?!绷猴@榮將程教授引到那副畫前。
程教授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又從挎包里取出一枚放大鏡,仔細(xì)的看了一遍墻壁上的畫,道:“榮爺,這幅畫是高仿的,不是真跡?!?
“當(dāng)然,真跡我也不可能賣給你?!?
“那價格就不會高了,市場價不會高于六萬,但看在榮爺?shù)拿孀由?,我出二十萬?!背探淌谏斐鰞筛种浮?
梁顯榮笑著擺擺手:“不用,咱們這交情,不需要你再漲價,我不缺你那點(diǎn)錢,也是你開口要這副畫了,換成旁人,哪怕真給二十萬,我都不會給。”
程教授頓時面露驚喜,慨然道:“多謝榮爺給我面子,但錢我必須給,不然我拿著心里也不舒服。”
“好吧,你開心就行?!?
梁顯榮說著,就要把這副畫給他收起來。
“你要是真二十萬賣了,你會后悔死的?!迸赃?,葉天賜忽然開口了。
梁顯榮轉(zhuǎn)身看向葉天賜,怒道:“你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
程教授也板著臉呵斥:“年輕人,這副云壑觀泉圖我早就和榮爺打過招呼預(yù)訂了,你別想從中攪局!”
葉天賜像是沒聽見兩人的話一樣,走到那副畫前,像在回憶往事,又像在自自語:“文征明畫這副云壑觀泉圖時才六十歲,時間過的真快啊,一眨眼,都快五百年了,以前我見過兩次,以為早已被毀,沒想到它還存于世間。”
“小子,你在這胡亂語什么?這是文征明所畫,我們誰不知道?用得著你在這賣弄見識?”程教授厲聲訓(xùn)斥。
“把真跡當(dāng)成贗品,你算是有見識?”葉天賜瞟了他一眼。
“葉天賜你放肆!這位可是川州大學(xué)歷史系的程道榮程教授,學(xué)識淵博,是我的貴客,豈是你能冒犯的?!”
“還有,這副云壑觀泉圖幾年前我收它的時候就知道是高仿畫了,你卻說它是真跡,故意在我這搗亂是吧?”梁顯榮怒氣沖沖。
葉天賜笑了:“文征明的真跡,被你們當(dāng)成高仿,可笑,真是可笑!”
梁顯榮忍著怒火,道:“既然你說是真跡,我倒要聽聽你有什么高見?”
程教授面露不屑,哼道:“小子,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這也是一副高仿畫,不是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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