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霞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道:“長禮,你可知道你和鄭梅還是夫妻關(guān)系,你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送我玫瑰花,就不怕我瞧不起你?”
“就不怕我生氣?”
林長禮神色鄭重的說道:“我當(dāng)然怕!”
“但我同時也知道,這只怕是我最后的機(jī)會了!”
“再不說,我女兒都要結(jié)婚嫁人了,再過五年我就五十了,此刻不說,以后真的沒機(jī)會了!”
姚霞輕嘆一口氣,聲音輕柔道:“可不管如何,你這樣的表白都有違你現(xiàn)在的夫妻關(guān)系。”
“我可以接受你的玫瑰花,但現(xiàn)在的我還不能接受你這句表白,因為那對我來說,代表著我接受了就會破壞你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林長禮的神色有些失落,但那失落在他臉上很快一閃而逝。
“沒關(guān)系,姚霞,我不會生氣,喜歡你的那句話不止是說給你聽的,也是說給曾經(jīng)年少的我聽的!”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曾經(jīng)的遺憾,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對我來說,是一種彌補,也是一種救贖,救贖死在年少遺憾中的我!”
林長禮這番話說的格外順暢,沒有絲毫的遲鈍。
完全是有感而發(fā)!
姚霞臉上再次露出笑意:“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長禮,謝謝你來接機(jī),咱們走吧。”
“包給我。”
林長禮主動接過她肩上的香奈兒挎包,領(lǐng)著姚霞出了機(jī)場。
來到布加迪超跑前,林長禮熱情的拉開車門:“姚霞,上車!”
姚霞卻秀眉一皺:“長禮,你那輛大眾車呢?”
林長禮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那輛車太普通了,太陳舊了。”
“上次我用那輛車帶你,我知道你坐的很不習(xí)慣,讓你受委屈了。”
姚霞正色道:“長禮,咱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高中你追我的時候我家境就比你好,那時候你騎一輛飛鴿自行車帶我兜風(fēng),我都沒有嫌棄過。”
“你以為我會嫌棄你那輛車嗎?”
林長禮神色尷尬的擺手,認(rèn)真的解釋道:“我知道你不嫌棄我,你也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我就是想完成年少時候的一個心愿而已。”
“還記得咱們以前的那個約定嗎?”
姚霞眨了眨眼,也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你說以后要開著跑車帶我兜風(fēng),那個約定嗎?”
林長禮又忍不住激動起來:“姚霞,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你竟然還記得這個約定?!”
“我,我真是……”
“真是什么呀?上車啊!”
姚霞說著,已經(jīng)坐了進(jìn)去。
林長禮連忙上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坐好了,我先帶你去兜風(fēng)!”
布加迪超跑發(fā)出引人矚目的轟鳴聲,駛離機(jī)場。
沒過多久,這輛價值五千多萬的超跑就跑在了凌江江邊。
冷冷的寒風(fēng)吹過,林長禮和姚霞都沒感覺到冷,反而心中都熱情如火。
“我沒看錯的話,這是輛布加迪divo,限量版的,價值至少五千萬,你租的?”
“借的,我女婿葉天賜的車。”
“想不到你女婿這么有錢,我記得上次見過他,他對你這個老丈人可真好。”
“那是當(dāng)然,這也算我的福氣!”
“我這次回來,有兩個項目要在蜀城做,需要一些人脈,我看你女婿葉天賜不是普通人,有時間介紹我和他認(rèn)識一下。”
“放心吧,我一句話的事!”
林長禮一邊開車一邊和姚霞聊著。
兜完風(fēng),兩人停車在江邊看了會江景,隨后林長禮才帶著姚霞來到天門大酒店。
天門大酒店就是以前的龍翔大酒店,現(xiàn)在依舊是蜀城唯一的六星級酒店。
林長禮一下車,唐英就親自帶著人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