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闌珊微微皺著眉頭,看向葉天賜:“你知道他?”
她稱呼秦時劍為“他”,而不是“我父親”,看得出來,她和秦時劍的關(guān)系的確很糟糕。
“秦時劍,京戍總兵,并掌管大夏所有巡天閣,那么大的名氣,誰不認識?”葉天賜道。
紀闌珊哼了一聲:“一個總兵,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再厲害,也是一個拋妻棄女的渣男!”
葉天賜笑了笑,沒再說話,在紀闌珊的指引下把車開進二環(huán),駛?cè)胍粋€高檔小區(qū)。
這小區(qū)一看就不簡單,門口竟然都有持槍兵衛(wèi)在站崗。
葉天賜把車停在一棟樓下,他把受傷的紀闌珊扶了下來,原本紀闌珊想自己上樓,可她腿傷比較重,一步路都走不了,只好讓葉天賜把她抱上樓。
進門后,葉天賜把紀闌珊放在了沙發(fā)上。
牽動了腿上的傷,紀闌珊疼的連連倒抽冷氣:“好疼啊,葉天賜,我腿上的傷對你來說真是小傷嗎?”
葉天賜點頭:“當然,你放心就是了。”
“先把褲子脫了吧。”
“什么?!”
紀闌珊一驚,警惕的看著葉天賜,“脫、脫我褲子,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會是想非禮我吧?”
葉天賜有些無奈的說:“我可沒有透視眼,你不脫褲子,我怎么看到你腿上的傷?”
“又怎么給你包扎傷口?”
“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壞,我并不是壞人。”
紀闌珊輕咬著嘴唇說:“也沒有壞人把壞人標簽貼在自己腦門上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們還都是年輕人,你脫我褲子,后面發(fā)生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葉天賜攤手道:“你要是這么想,那我就沒辦法給你治傷了,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吧。”
“等一下!”
紀闌珊抬手,秀眉微皺的說:“我流了這么多血,再折騰到醫(yī)院,說不定傷的更重了。”
“還是你救我吧。”
“可是……你能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既不脫我的褲子,也能為我治傷。”
葉天賜想了想,道:“有剪刀嗎?”
“只把受傷的地方剪開,就不會讓你那么擔心了。”
紀闌珊點頭,指向客廳角落:“那邊有醫(yī)療箱,里面有剪刀。”
葉天賜翻出醫(yī)療箱,里面不但有剪刀,還有紗布、碘伏等等。
他來到紀闌珊身邊蹲下,讓紀闌珊斜躺在沙發(fā)上,把她的腿搭在自己膝蓋上。
隨后,葉天賜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開紀闌珊腿上的衣服。
紀闌珊受傷的地方位于大腿正中間,位置不上不下,衣服剪開后,葉天賜不光看到了傷口,還看到了傷口周圍那未被鮮血染紅的肌膚。
白皙如玉,泛著光澤。
但葉天賜并沒有多看,他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猥瑣和褻瀆,眼神純正,表情肅然,認認真真的為紀闌珊處理傷口。
紀闌珊可以清楚的看到葉天賜的眼神和表情。
一開始,她真的很擔心葉天賜對她不軌。
但當她看到葉天賜那么認真做事,那樣純正陽剛的眼神時,她知道,自己低估了這個男人。
可她轉(zhuǎn)眼又有些不開心了。
因為她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向來很滿意,不知多少男生都對她垂涎欲滴,很多時候那些男人只是看她的眼神,就充滿了貪婪。
紀闌珊也早就習慣了異性那樣貪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