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峰能提供的線索確實十分有限。

不過，至少也能確定一件事情，這樁命案的背后有青云觀的影子。

至于是不是觀主古老所為，這個還需要進一步偵查。

“我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于嬌嬌復盤了一下陳立峰說的信息，又看了看古老道的資料，時不時搖頭。

其他人也是這副神情，實在是青云觀的名聲太好了。

或者說，換個詞更合適，相比那些佛寺，青云觀十分的低調。

云軒已經翻看完了關于青云觀和古老道的資料，大腦在飛速思考著。

“你把古老道和青云觀的資料念出來。”他將資料遞回來張文文，然后說道。

張文文接過資料，抬眼看了于嬌嬌一眼。

于嬌嬌點點頭。

“古茂寧，臨江京州人，具體出生年月不詳，前二十年的經歷同樣不詳。大概六十年前來到東海，出家成了一名道士，原因不明。”

“四十年前，成為青云觀的觀主，人稱古老道。也是在這時候，他自稱受到三清感化，他已經領悟了一絲天機。那時候正是國內流行氣功熱的時候，他自創了一門氣功，叫五氣化極功，也火過一陣子。”

“后來氣功潮過了，那些所謂的大師抓的抓，逃的逃，古老道卻沒有受到任何追究。因為他的那個功法其實是用一套養氣功偽裝的，推廣開來確實對人體有益。”

張文文并沒有直接照著資料念，而是結合了自己的一些聽到的傳聞，又對文字進行了潤色：

“二十年前有位老領導，就是練了這套養生功，治好了身體的一些慢性病，然后特意去青云觀喝了一次茶。古老道的名氣從此就傳開了，也就變成了古老。”

云軒敲了敲桌子，問道：“這位老領導是誰？”

“不知道。”張文文搖了搖頭，“資料上沒有，不過民間有過傳聞……”

他抬眼看向了于嬌嬌，輕聲說道：“說那個老領導是袁老。”

“不可能，就是袁老。”

于嬌嬌倒是十分坦率地回答道：“袁爺爺跟我們說過，當時是他的身體疼得受不了，剛好有人在練這門養生功，練了一段時間，確實疼痛減少了，只是治標不治本。”

云軒問道：“那袁老道這個古老道的確切來歷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于嬌嬌搖了搖頭，“袁爺爺也只是找他喝了個茶，問了些養生方面的問題，不需要知道他的底細。”

云軒點點頭：“這倒也是。”

“云先生，你是懷疑古老指使陳立峰自滅滿門？”張文文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云軒淡淡地說道：“懷疑談不上，只是覺得有點古怪，這個古老道身上確實是有謎團的。”

于嬌嬌出破過不少案子了，刑警的直覺也漸漸凝結出來了：“不管跟案子有沒有關系，看了他的資料后，確實感覺有點問題。”

云軒隨口道：“古老道的事情，可以慢慢調查，你們先忙手上的事情吧。”

“沒事。”于嬌嬌笑著解釋道：“除非成立了專案組，不然大多數時候，我們就是幾個案子同時進行的。”

云軒倒是沒有再客氣，直接說道：“那就拜托你們稍稍收集一下青云觀和古龍的信息，不過暫時不要去接觸他，免得打草驚蛇。”

“放心，這個我們是專業的。”張文文笑著回答道。

于嬌嬌忽然問道：“軒哥，我多嘴問一下，之前有個叫方雅的女孩子來過，她跟你什么關系？”

“啊，她啊，是我認的一個妹妹。”云軒一臉隨意地回答道。

于嬌嬌笑了一下：“那她的弟弟怎么稱呼你為姐夫？”

云軒淡淡地說道：“這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別人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那你跟方雅是不是……”于嬌嬌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云軒，十分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