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老六和他爹之間的事情,你就少說兩句吧。這世上有些人就是不能用好好語對待。”許綠云沒好氣地對陳定國說道。
“我知道四弟做得不對。可是,可是,我不是不希望聽到鄉親們說老六冷酷無情的么。”陳定國有點不服氣。
“我說你個死老頭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別人說老六冷酷無情,他就真的是冷酷無情嗎?老六如果真是那樣的人,那我們一家現在的好日子是怎么回事?這一大桌子好菜又是怎么回事?”
大伯娘有點生氣了。
桌子上其他人頓時連連點頭。
“是啊爹。這日子是自己過的,與不相干的外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想想你和我媽快要死的時候,是誰管的你。是那些說你是好人的外人嗎?別說外人,你的親生父母和你的親兄弟都沒有管過。”
陳凌香沉著臉勸說自己的父親道。
“呃,我就說了這么一句,二姑娘你就說了這么多。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想岔了。我不再發表意見。”
陳定國連忙承認錯誤,乖乖閉嘴。
“爹,我在家呢。你有什么事?”
陳國泰并不知道背后發生的事情,站在院門口對陳定發冷著臉說道。
“大小子,你曾經答應過我,家里如果有好吃的,就分一點給你羅姨,照顧一下你那還沒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今天你家里請客,你看......”
陳定發雖然對大兒子擺出來的冷臉很不滿意,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誕著臉說道。
“果然是要吃的。”
陳國泰心里暗暗一笑。
“爹,我家里今天確實是在請客,弄了好吃的。你既然趕上了,也記住了我的話沒有自己闖進去,那我也確實可以分給你一些。你且在這里等著,我給你裝一碗出來。”
陳國泰說完就轉身去了廚房。
陳定發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不停變換。
大兒子雖然仍然喊他為‘爹’,可他的話語和行為卻像是打發叫花子一般。
陳定發心里很想轉頭就走,可不知為何腳下就像被膠水牢牢粘住,根本挪動不開。
不一刻,陳國泰用中碗裝了滿滿一碗雞肉和魚肉出來。
“爹,你記住了我說的話,所以這次給你多一些。希望你以后一直都能記住。”
陳國泰把碗遞過去,面無表情地說道。
只要這個‘爹’不來他家耍父親威風讓他堵心,給他些許肉食根本不在話下。
“哼。”
陳定發大感沒趣,接過碗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掃興的人走了,咱們這就開吃。吃完了我還有魚干和新型布料要送給大家。”
陳國泰回到餐桌,泰然自若地招呼眾人動筷子。
眾人立即開動。
屋子里的氣氛頓時就熱烈起來。
......
“文哥,今天拿的10塊手表已經全部賣光。只手表就賺了不下800塊!要是天天都能賺到這么多就好了。”
煤電廠黑市收市之后,徐啟榮無比興奮地對肖宗文說道。
“啟榮你可真敢想。咱們黑市規模小,下次很難賣得這么好了。”
肖宗文笑了笑說道。
“是啊,咱們這里人少,買得起手表的人更少......文哥,咱們似乎真的要考慮把手表賣往其它縣市。畢竟賣這個很簡單,來錢也非常快。”
徐啟榮沉思了一下說道。
“嗯,確實要考慮。”
肖宗文當即就下定了決心。
幾乎在同一時刻,煤礦黑市的李黑子和鋼鐵廠黑市的盧天寶都做出了把手表生意往靈江縣之外擴展的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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