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懷義和閆麗頓時眼睛一亮。
這么有氣質有禮貌的孩子還是朱鐵軍長這么大第一次帶回家來做客。
“國泰是吧?既然你和小軍是同學,來這里了就不要拘束,要像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樣。”閆麗立即高興地說道。
“嗯,不錯。坐吧。”
朱懷義的威嚴神色放柔和了一點,指了指他旁邊的布沙發說道。
“謝謝伯父伯母。這是我們那里出產的一點土特產。初次來訪,不成敬意。”
陳國泰點了點頭,打開書包拿出油紙包著的一只熏野兔,放在茶幾上說道。
“這......”
朱懷義和閆麗有些驚異地對視了一眼。
這孩子家里是干啥的呀?怎么隨便到同學家里竄一下門,就送這么貴重的禮物?
是的,就是貴重。
朱懷義雖然職位和工資都不低,閆麗也有干部編制,一家人的生活絕對無憂,卻還是覺得一只熏野兔很貴重。
畢竟現在肉食太緊缺了。
“國泰啊,你說你來玩也就罷了,怎么還帶這么貴重的東西?這東西我們不能收。”閆麗立即推辭說道。
“小陳,能先說一下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嗎?”
朱懷義眼里閃過一絲異色,皺了皺眉頭,直不諱地問陳國泰道。
身材高大的朱懷義現在雖然沒有穿軍裝,但就這么微微一作色,陳國泰立即就感到了一股無形壓力。
“哎呦臥槽!這時代的人,尤其是軍人,警惕性都這么高的嗎?就送一只熏野兔,都能引起他們這么大的反應。”
陳國泰心里頓時哭笑不得。
“伯父,伯母,我家里......”陳國泰張口想要解釋。
“爸,媽,你們能不能不要把每個人都看成是壞人?老六家世代貧農根正苗紅不說,他還是全縣的狀元。你們這樣做有意思嗎?”
這時候朱鐵軍放好了自行車,幾步跑過來,對他爸媽大聲地嚷嚷道。
“小軍,不準跟你爸這樣說話。快給你爸道歉。”
閆麗心里一驚,擔憂地看了一下丈夫,隨后急切地對朱鐵軍說道。
按照以往的慣例,朱鐵軍這樣給他爸甩臉色,非得挨皮帶不可。
可是孩子現在都已經這樣大了......
不過出乎閆麗意料的是,這次朱懷義并沒有立即生氣,只是朝閆麗輕輕地擺了擺手。
“老六?狀元?臭小子,馬上給老子說清楚。”
朱懷義看了看氣質不凡的陳國泰,又看了看自己怒氣沖沖的兒子,神情淡淡地說道。
“說就說。我們17號寢室八個男生結成了兄弟。國泰排行第六,所以我叫他老六。國泰是紅星公社黑山大隊陳家村的人。今年的初中升高中,國泰是全縣第一名。進校后四次月考和這次期末考試,他每次都是第一,每次都領先第二名至少五十分。”
朱鐵軍脖子一梗,語速快速地說道。
“每次都是第一名?每次都領先第二名那么多?”
朱懷義和閆麗禁不住驚駭地對視了一眼。
作為孩子的父母,他們非常清楚分數的意義。
要是真如兒子所說,這個俊朗小伙子陳國泰得聰明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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