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人名叫薛成龍。他雖然年齡超過了三十歲,基本不算革命青年,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打著‘革命不分老幼’的旗號拼命都要參與進來。鋼鐵廠這次無償提供運輸車輛,又說這個薛成龍這次與我們一同進京,既是追求進步,同時也是為了適當(dāng)照顧一下進京的鋼鐵廠子。學(xué)生聯(lián)合會這邊不好拒絕,只得同意。”
一直注意陳國泰幾兄妹動靜的余軍立即察覺到了陳國泰的動態(tài),馬上給陳國泰低聲解釋道。
“這樣啊。”
陳國泰在表面上點了點頭,露出釋然神色。
“看樣子這次鋼鐵廠主動提供運輸車輛并不是偶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薛凱峰給薛成龍出了主意,讓薛成龍趁著這個機會上京城‘鍍金’。前世里薛成龍多半也來了這么一出,鍍金回來之后借著他所依靠的勢力乘風(fēng)而起......不過這一世有我在,薛成龍這雜碎能活多久還真不好說......”
移開眼神之后,陳國泰心里暗暗冷哼了一聲。
一直以來,陳國泰都秉持著‘明哲保身’的處世原則。只要別人不招惹到他,他就不會輕易干其他人的所作所為。
如果薛成龍一直都與陳國泰秋毫無犯,那么無論他在浪潮中怎么作惡,陳國泰或許都會熟視無睹。
然而遺憾的是薛成龍與陳國泰之間絕對算不上和平。兩人之間雖然不至于達到‘仇深似海’的程度,但也都想把對方置于死地而后快。
薛成龍想弄陳國泰,是本性使然。陳國泰想弄薛成龍,則是為了防患于未然,不讓薛成龍有機會借著浪潮傷害到他的親人朋友。
陳國泰尤其不會忘記,楊海藍一家將在不久之后‘畏罪自殺’。
現(xiàn)在陳國泰幾乎是百分百地相信,罪魁禍?zhǔn)妆囟ㄊ茄Τ升垷o疑。
“就算是只為了我最心愛的女人,你也必須死!現(xiàn)在就讓你再多蹦跶幾天。”
陳國泰輕輕地捏了捏拳頭,除掉薛成龍的心思更加堅定了一些。
另一邊,薛成龍與陳國泰對視了一眼,錯開眼神之后,臉上立即掛上了淫邪的陰笑。
“特么的!前段時間就聽說陳國泰這雜種的妹妹生得好看,現(xiàn)在見到了真人,才發(fā)覺他妹妹的姿色竟然不能只用‘好看’兩個字來形容,甚至都不比楊海藍差。這樣的女人要是能睡上幾回......快了,快了,叔叔和方副縣長都說了,只等我從京城回來,靈江縣就會迅速變天。到時候老子掌握了權(quán)柄......”
薛成龍心里惡狠狠地想著,嘴角差點有哈喇子流出來。
盡管還身在廠門口,他就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他拉起了隊伍成功造反,掌握權(quán)柄之后為所欲為的美妙場景。
本來以他的政治覺悟和水平,他連一點皮毛都想象不出來。但是方副縣長和薛凱峰都已經(jīng)深度參與浪潮,自然是提點了他不少。
“要是這次進京的路上就能夠找到機會把他妹妹睡了......不行,那雜種有幾分身手,我的小弟也不在身邊......哼,老子就暫且忍耐一段時間好了。”
薛成龍接著又不無遺憾地想道。
陳國泰雖然不知道薛成龍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也有自己的思緒。
“這雜碎這次跟著一起進京了也好。至少在這期間他不可能傷害到海藍。虧得我昨天晚上還反復(fù)交代勇哥他們,讓他們在我不在家的期間要全力注意保護海藍......薛成龍這廝性子粗野兇橫殘暴,這一路我也許可以找機會給他下絆子讓他折在外面......要不還是算了,還是等他安穩(wěn)地回到靈江,然后我才有十足的機會致他于死地......”
陳國泰神情不動,心里卻是浮想聯(lián)翩。
不多一會,時間到了九點。
所有人在余軍等人的組織下已經(jīng)全部上車。
“出發(fā)!”
隨著余軍搖動紅旗發(fā)下命令,三輛大卡車轟然啟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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