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因素,陳國泰想得更加陰暗一點的是:要是余軍不早逝,他以后就多半要得勢。那時候他要是一直都對七妹賊心不死,想要動用強(qiáng)權(quán)威逼七妹屈服的話該怎么辦?
畢竟人是善變的。
眼下的余軍屬于初起階段,尚還可以對七妹保持純情以禮相待。等到他掌握了權(quán)力,而又遲遲得不到七妹的芳心......
要是事情真的那樣發(fā)展,把幾個妹妹視為珍寶的陳國泰到時候就要么會想辦法把余軍扳倒,要么就會直接出手搞死他!
所以與其讓余軍在未來死在自己手上,還不如尊重余軍的既定命運,讓他自然消亡。
“對,我們已經(jīng)是革命戰(zhàn)友。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期待著到大哥家里做客的那一天。大哥你先忙著,我過去指導(dǎo)一下。”
余軍自然不會知道陳國泰在短短一句話的功夫里就打了那么多的肚皮官司,立即高興地點了點頭,朝另一邊走去。
“國泰,聽這小子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對咱大妹妹國梅......嗯,你懂得。”
余軍剛剛走開,曾廣生就湊到陳國泰身前,神情有點嚴(yán)肅地說道。
“他想多了。”
陳國泰瞥了余軍的背影一眼,毫不在意地說道。
“哎呀國泰,如果真是如此,你還真不能掉以輕心。你不知道,這個家伙是縣紀(jì)檢委書記余大中的獨生兒子。現(xiàn)在政府里面?zhèn)鞒龅暮芏嘞⒍家呀?jīng)表明,余書記是這次運動的深度參與者,站的是階級路線......”
曾廣生一下子著急起來。
“廣生哥,我懂你的意思。不過你盡管放心,我絕對不會拿七妹的未來和我一家人的安危開玩笑。我心里很有數(shù)。”
陳國泰拍了拍曾廣生的肩膀,很是認(rèn)真地說道。
“好吧,你有數(shù)就行。我個人是相信你的。反正到時候如果實在不行,大不了就讓四叔和大姑二姑他們一起出面。我想就算他們得了勢,這個天下終究也還是人民的天下。他們絕對做不到一手遮天。”
曾廣生很顯然不太相信陳國泰說的什么‘有數(shù)’的話,咬了咬牙毅然說道。
“廣生哥你......謝謝你......不過真的不用太過擔(dān)心。余軍這家伙,長不了。”
陳國泰看著曾廣生,臉上閃過感激之色。
他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刻意結(jié)好唐氏家族,固然是有在關(guān)鍵時刻用到他們的力量以保全自己和家人,但作為熟知歷史發(fā)展軌跡也擁有超強(qiáng)能力的重生者,他想得更多的還是把主動權(quán)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過就算已經(jīng)做好了自己出手弄死禍端人物的思想準(zhǔn)備,他還是禁不住被曾廣生的貼心話語所感動。
心情激蕩之下,他忍不住就多說了一句。
“我說國泰,這余軍背后有靠山,自己有能力有沖勁,你憑什么說他長不了?憑自我安慰嗎?你什么時候信這個了?這可是唯心主義!”
曾廣生見陳國泰似乎沒有看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又是無奈又是著急地說道。
“廣生哥......我......”
陳國泰一下子欲又止。
“聯(lián)合戰(zhàn)斗隊的所有戰(zhàn)友們,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這棟辦公樓里,就存在著一個非常龐大的資本家......”
就在陳國泰不知道該怎么說時,,薛成龍的粗野聲音忽然響起。
“這雜碎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剛一起事就要沖著海藍(lán)而去?”
聽到薛成龍的呼喊,陳國泰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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