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東隨后就經常有意無意地湊到宣傳隊那里,想要占雷華英的便宜。
雷華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柔弱,但在兩性問題上卻是相當堅持,從來都沒有給過張啟東好臉色。
偏偏就在今天,公社的文藝宣傳隊在各大隊來了一場巡回宣傳。
宣傳隊的行程結束地點就是公社。
之前陳國泰剛一聽說了這事,心里就立即警鈴大作。
他太知道張啟東那類人在眼下這個特殊年代里到底能膽大妄為到什么程度了。
他們可以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說著高大上的話語,卻毫無顧忌地做著斷子絕孫的罪惡事情!
今天這場突出起來的巡回演出未必就沒有張啟東的陰謀策劃在內。
現在眼看天色已經快要完全黑盡,剛子都還沒有傳來雷華英回村的消息,就是明證。
而且剛子當時還告訴陳國泰說,今天早上雷華英本來不想去參演,是劉紅兵一再要求,她才不得不去。
陳國泰當時就迅速意識到,怕是劉紅兵為了討好張啟東,放棄了男人的自尊心,將雷華英給賣了。
從那個時候起,他的心就沒有完全放下來過。
現在眼看時間越來越晚,陳國泰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越來越焦灼。
很快他就再也無心拔草。
“不行,我得馬上去公社看看?!?
陳國泰‘突’地站了起來,將手里的雜草隨意一丟,大步流星地往自留地外面走去。
‘踏踏踏’
就在陳國泰剛剛走到院門前時,緩坡下面傳來一陣無比急促的奔跑聲音。
陳國泰眉頭一皺,連忙看過去。
剛子正氣喘吁吁,拼了命地跑上來。
“剛子,咋了?”
陳國泰心臟一抖,趕忙問道。
急切間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一點發抖。
“國泰哥,大事不好了。我們有兄弟之前傳回來了消息,說文藝宣傳隊回到公社之后,那些干部并沒有讓宣傳隊成員立即回家,而是給她們開慶功會。張啟東也參加了那場所謂的‘慶功會’,而且還在桌子上給華英姐拼命灌酒?!?
剛子低頭扶著膝蓋,一邊喘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
“什么?張啟東敢灌華英姐的酒?有多久了?”
陳國泰臉色大變,一邊跑進院子去推自行車,一邊大聲問剛子道。
“已經有至少半個小時了。當時華英姐已經被逼著喝了好幾杯。她哭著說不能再喝了。張啟東那個狗日卻強行逼她喝......”
剛子無比氣憤地說道。
“我操特么的張啟東!剛子讓開?!?
陳國泰已經跨上了自行車,嘴里大喝一聲,在院子里就跨上車子,猛地發力往院門外駛去。
“國泰哥,在你之前十幾分鐘,忠武哥已經得到了消息,拼命地向公社跑去了?!?
眼看陳國泰騎著自行車就要走遠,剛子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切地補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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