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廢掉張四虎,岳兆聯(lián)就會立即失去至少一半力量。
那也就變相地等于薛凱峰的力量在減弱。
所以也就出現(xiàn)了卓潤生‘技巧性問話’的一幕。
“報告領(lǐng)導同志,我只是想勸慰陳國梅同志去她奶奶家里好好商量我與她之間的親事。畢竟她的奶奶收下了我給付的六十塊錢禮金,并且還親自到場對她進行了說明。我本心并不是想要傷害她,而她不但不聽從,竟然還當場就給了我一巴掌。這也就導致了后續(xù)一切事情發(fā)生。”
張四虎對卓潤生的問話雖然感到有些不對勁,看了看岳兆聯(lián),仍然按照既定的思路辯解道。
“那你事前知不知道,陳國梅同志與她奶奶之間早就已經(jīng)互不相干。她的奶奶王惜萍根本就沒有任何由頭給她說親,更沒有由頭提前收禮金?”
卓潤生微微一笑,繼續(xù)問道。
“這......我并不知道。”
張四虎微微一愣,悍然否認。
這時候如果認了,他就百分百理虧,再也沒有絲毫辯解余地。
“那帶你去王惜萍同志家里提說此事的張大翠同志知不知道?”卓潤生馬上追問。
“這......我不知道我大姑知不知道。反正她一直都沒有對我講過。王惜萍同志收我禮金的時候也沒有這樣講明。”
張四虎祈求地看了張大翠一眼,繼續(xù)否認道。
“張大翠同志,那么你事前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情況呢?這個問題你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
卓潤生轉(zhuǎn)頭問張大翠道。
“我,我也不知道。”
張大翠神色慌亂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一咬牙說道。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才會免責。
知道也當不知道,她就耍賴了,誰又能把她怎么的?
“張四虎同志,你撕爛了陳國梅同志的軍大衣,所有人在場的人都認為你是在對她耍流氓。陳國梅同志自己也是如此認為。她因此而反擊了你一巴掌。你覺得這一巴掌她該不該打?”
卓潤生暗道了一句‘這農(nóng)婦果然狡猾’,轉(zhuǎn)頭繼續(xù)話里有話地問張四虎道。
“這......”
張四虎一下子感到腦袋有點不夠用,頓時語塞。
“卓副局長,我反對你對涉案人進行如此具有誘導性和偏向性的問話。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的審理最終結(jié)果需要拿到革委會進行最后復核。我?guī)缀蹩梢钥隙ǎ氵@樣的問話流程和方式在革委會很難得到通過。”
岳兆聯(lián)見勢不妙,立即舉起手,話里有話地對卓潤生抗辯道。
卓潤生的神色頓時微微一沉,卻又無以對。
唐局長剛剛才大致想明白卓潤生今天為何會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試圖給他上眼藥的原因,聽到岳兆聯(lián)的話也立即滿臉無奈。
因為岳兆聯(lián)所說的確沒錯。他雖然不能阻止公安局這里出結(jié)果,但出結(jié)果的過程但凡有丁點不合理,岳兆聯(lián)背后的薛凱峰都會在復核中挑刺,不讓結(jié)果通過。
“既然岳處長反對,那么我現(xiàn)在換一種問話方式。張四虎同志,你......”
卓潤生咂了咂嘴,開始進行正常問話。
而這無疑就給了張四虎一定的狡辯余地。
結(jié)果雙方爭辯了整整一個下午,張四虎竟然還能夠還嘴辯解,沒有徹底認罪。
案件審理受到了極大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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