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攀交情。
短短時間里,陳國泰就已經迅速決定與陳祖祥攀上交情。
不管是為了對未來的政壇大佬進行‘提前投資’,還是為了照顧前世的爺爺奶奶和前世的父親,包括太爺爺太奶奶,他都得強忍著心理上輩分錯亂的不適感,在這個艱苦時期為他前世的‘祖上’盡一份力。
不多時,一個身高一六零左右穿著樸素面容憔悴卻又滿是柔和的女子輕輕打開房門。
“祖祥,陳同志,請進來吧。”
女子語氣溫和對門外兩人說道。
“陳同志,她是我的愛人南宮玉。下放之前我一直叫她留在京城,可她就是不聽。現在可受苦了。玉兒,這是陳國泰同志。”
陳祖祥滿臉疼惜地指了指女子,微笑著進行了介紹。
“呃......南宮弟妹你好。你的堅貞品性令人佩服。”
陳國泰干笑了一下,在口中把自己前世的奶奶稱為了‘弟妹’。
“弟妹?”
南宮玉聽到陳國泰對她的稱呼,禁不住征詢地看了看陳祖祥。
之前她在屋子里靜聽門口的談話,分明沒有聽到這兩人的關系已經親近到了這種程度。
陳祖祥心里一動,不動聲色地向南宮玉點了點頭。
他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陳國泰的感覺很投緣,也就不覺得陳國泰突然對他和他的家人拉進關系會有什么壞心思。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一家人現在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他不覺得看起來似乎有點來頭的陳國泰會圖謀他什么。
“國泰大哥過獎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們女人不都應該是這樣子的嗎?快快進屋說話吧。只是屋子簡陋條件有限,國泰大哥不要笑話才是。”
得到丈夫的示意,南宮玉立即落落大方地說道。
“弟妹過謙了。現在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好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陳國泰笑了笑,毫不見外地踏進了屋子。
進去一看,這屋子確實有夠窮酸。
屋頂的草垛上有兩三個地方在往下面滴著雨水。四周用泥土敷起來的墻壁已經脫落了好幾大塊,明顯有外面的光線滲透進來。
屋子里除了一盤土炕,就只有幾張用釘子隨便釘起來的粗糙小木桌和小木凳子。
墻壁角落里搭著一個矮小的土灶。灶臺上架設著的鍋具竟然都還是土陶罐子。
除了炕頭上擺著的一個泛著毛邊的皮箱,其它幾乎沒有任何現代工業制作的生活用品!
“我這前世的相貌不俗的奶奶在這樣的艱苦環境下都還對我前世的爺爺不離不棄,真是集花國女性傳統美德之大成者!”
陳國泰莫名地想到幾十年后甚囂塵上的‘女拳’思想,想到他前世所遭遇到的背叛,心里禁不住無限感慨。
“國泰大哥,他就是我和祖祥的孩子,仕英。”
這時候南宮玉撥弄了一下炕上的一個襁褓,讓里面嬰兒的小臉完全露了出來。
陳國泰聞聲看去,見這嬰兒雖然說已經滿月了,但臉上卻還有著不輕的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