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說什么情分不情分。要是來個人都講情分,咱哥們兄弟就不用做事了。咱們現在就事論事。”
唐大虎搖了搖頭,神情淡淡地說道。
“那虎哥準備怎么論?我們一眾鄰居可是由國家安排,在這里住了十年之久......”吳老二鼓起勇氣說道。
“當初國家安排你們住進這里的時候,你們全都那么聽話。現在國家同樣發文讓你們離開這里,并且也不是不管你們,給你們提供了新的住處或者是租金補貼,你們怎么就不愿意聽從安排了?合著你們只揀符合你們心意的安排來服從是不是?”
唐大虎抬手制止吳老二,譏諷地說道。
“這,這個,主要是我們在這里住習慣了......”住戶當中有幾個人唯唯諾諾地說道。
“好房子誰住不習慣?但這終究不是屬于你們自己的。”唐大虎一口堵了回去。
“虎哥,這房子,這房子盡管不是我們的,但,但它也不是你的。你又何必一定要為難咱們這些底層的苦哈哈呢?”
吳老二嘆了一口氣,神色愁苦地哀求唐大虎道。
“對呀虎哥,咱們都是底層的苦哈哈,就求求你給咱們一條生路吧。”其他住戶也跟著哀求起來。
已經走進院門的陳國泰聽到這些人的悲苦語,不由得暗暗失笑。
這些人對上純善講理的人,甚至是對上遵規守紀生怕引起群體性事件的官府人員之時,都敢混不吝地撒潑放刁。
但是對上唐大虎這類敢于真正動手且心狠手辣的‘街溜子’,一個個就萎了。
正常情況下他們都是寧愿吃點虧也要對其退避三舍。更何況他們現在在明面上并不占理。
除了訴苦哀求,他們已經別無他法。
讓他們奮起反抗?不可能的。
“我給你們生路,那誰給我們生路?告訴你們,我等一眾兄弟家里都有許多人還沒有一個合適的住處,因此我就找到房主將這棟宅子整個都租了下來。現在你們立即、馬上給我搬走。要不然就休怪我們對你們動粗。”唐大虎冷冷地說道。
“什么?虎哥你把整棟宅子都租下來了?這怎么可能?”無賴住戶們齊聲驚呼。
“不信?這是房主開給我的租賃證明。你們有識字的可以上來看一下。”唐大虎揚了揚陳國泰交給他的那張字條說道。
無賴住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暫時沒人說話。
過了半晌,終究還是有幾個人懷著僥幸心理,真的上前查看。
唐大虎冷笑著任由他們看那字條。
按他原本的意思是直接開干。可是按照陳國泰說的程序走,他顯然會占到更多的道理。
萬一這些人就是頭鐵抵死不搬走,動起手傷到人之后他的罪責肯定要輕上許多。
“虎哥,你是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呀?房主明明是楊少堂,怎么變成陳國泰了?難道說之前那個年輕人就是叫這個名字,他也真的買下了這棟宅子?”
看了字條,有人失神地喃喃自語。
唐大虎看向站在外圍的陳國泰。
“沒錯,我就是叫陳國泰。我已經買下了這棟宅子。這是政府剛給我辦的房契。”
陳國泰會意,上前一步亮出房契大聲說道。
“陳同志,原來你真的是新房主。求求你大發善心,讓我們繼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