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定層次的人都大體知道,站臺花語黑市的那幫‘公子’家里全是‘文’系,天璟那邊則全是‘武’系。
在牛奎眼里看來,出自‘武’系的‘常宇’既然已經找到了這里,他知道海定區最大兩家黑市的真正背景無疑是理所當然。
難得他并沒先找天璟,而是先找上了花語......
“嗯,不對勁?”
一想到花語和天璟的區別之處,牛奎心里瞬間涌起怪異感覺,喜色迅速收斂。
‘常宇’既然來自‘武’系,有大生意為何不去照顧天璟,而是要來找花語?
“常宇兄弟,請恕我冒昧。以你方的根腳,為何不找天璟,而是要找我們?”
事關重大,牛哭當即就直不諱地提出了這個疑問。
“要是一般的生意,我們也的確不會先找你們花語,而是要照顧天璟。但是這次要做的生意實在太大,要擔的干系也太大,不容有絲毫泄露。我們與那邊的日常接觸太多,被他們認出人的幾率非常大。但是你們這邊不同。即使你們知道了真相,你們也不認識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懂?”
陳國泰心里十分高興,臉上神色卻很是嚴肅,順著牛奎的話解釋道
牛奎所說的話真切地證明他已經把‘常宇’視為了‘武’系代人,以后不會在合作中輕易起二心。
“懂,懂。不過就是為了最大程度地保密嘛。這個問題我不再問。常宇兄弟,你且說說這次這樁生意到底大到了什么程度?”
牛奎瞬間釋疑,又是忐忑又是期盼地說道。
“大到了什么程度?”
陳國泰微微一笑,看了看牛奎身后站著的那兩個壯漢。
“你們兩個去幫忙看下場子。”
牛奎略微沉吟了一下,對兩個壯漢擺手說道。
他覺得‘常宇’既然能被單獨派出來接觸他,就肯定身手不凡。如果‘常宇’真要對他不利,有沒有兩個壯漢在場其實都一樣。
“是。”
兩個壯漢應了一聲,目不斜視地走出屋子并關上房門。
“常宇兄弟......”牛奎眼神熱切地看向陳國泰。
“奎哥,肉干生意只是我們的幌子。我們真正要與花語做的生意是這個。”
陳國泰從大衣兜里摸出一疊港幣放在茶幾上,輕輕地推到牛奎那邊。
浪潮結束一年多以來,國內各行業的生產大為好轉,讓生活物資已經不再過于缺乏。
黑市物價與國家牌價之間的差距當然也在逐步縮小。
財雄勢大的陳國泰在組建‘學習小組’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斷絕靈江縣的黑市交易,不再為每個月那幾萬塊錢收入以及一丁點黃花梨和古董文物而費心。
目前的空間‘牧場’主要蓄養梅花鹿以不斷割取鹿茸。其它家禽家畜都只保留了足夠它們族群繁衍的數量。
現在空間里的各種肉蛋產品雖然還是夠幾十上百人長期食用,但真的不足以支撐黑市交易。
除非陳國泰再次‘啟動生產’。
這次他找上花語黑市的唯一目的,就是趁著港幣價值高且民間需求極度旺盛,將其大量地撒出去,換取黃花梨木和人民幣現金歸倉。
等到兩三年后港幣價值極大回落,同時也是他將要去南方特區的時候,他再用極大升值的人民幣將港幣置換回來。
這樣一出一進,美滋滋。
而且這樣做對他來說還有一個非常大的額外好處。
通過花語黑市在一兩年內將六千多萬元舊版港幣全部丟進流通市場然后再換回新版港幣,到時候去了南方使用港幣就不會出現絲毫意外。
六千多萬雖然聽起來無比巨大,但那也只是針對個人而。
對于一個人口大國來說其實真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