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拘束?你哪里看見我感到拘束了?”
看到薛凱峰裝腔作勢的樣子陳國泰心里頓感好笑。
這薛凱峰倒是有些意思。故意給他下馬威,還特意點明他現在的身份地位,百分百是想讓他感受到巨大壓力。
陳國泰如果沒有強大的資本和逆天的隨時掀桌子的能力,說不定真要吃薛凱峰的壓力。
畢竟這個時期的革委會是真的能夠鎮壓一切的。
“謝謝薛主任關心。”
陳國泰微笑著應了一句,大大方方地走到訪客沙發上坐了下去。
秘書對陳國泰‘大模大樣’的行為極為不喜,很是不善地瞪了陳國泰一眼。
但陳國泰就是熟視無睹。
秘書無奈,只好輕手輕腳地退出辦公室并拉上房門。
陳國泰見薛凱峰仍然在那里伏案‘裝逼’,不由得微微一笑,順手從沙發旁邊的報架上取下今天的報紙,仔細地閱讀了起來。
“呦呵,這小子挺狂的啊。”
薛凱峰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了陳國泰的動作,心里略略詫異了一下。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陳國泰真的是殺害了薛成龍的兇手,那么他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無視威權壓迫的反應倒也無可厚非。
薛凱峰對陳國泰的懷疑由此又加重了一點。
“終于忙完了。”
又過了兩三分鐘,薛凱峰放下筆,自找臺階地自語了一聲,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后看向陳國泰。
陳國泰也就‘自覺地’放回報紙,平靜地目視著薛凱峰,等待薛凱峰開口。
“陳國泰同志,之所以叫你來,是因為我革委會的工作人員張四虎與你的重要親屬之間產生了極大的矛盾。作為他的領導,我想詳細了解一下情況。你能夠為我解說一下嗎?”
薛凱峰帶著‘親切微笑’,‘隨和’地說道。
“薛主任,張四虎并不是與我的重要親屬產生了矛盾,而是他對我的親屬以及下鄉知青犯下了重大罪行。至于具體情況,我也沒有親見,是通過公安局工作人員的案情調查記錄才得以了解。如果要由我口述,恐怕會極大失真。我建議薛主任讓公安局那邊給你傳遞一份副本過來。”
陳國泰根本不顧薛凱峰的面子,并不順著他的話說,而是直接說張四虎犯了重罪。
并且他也拒絕了給薛凱峰講述案情。
因為薛凱峰不可能不知道,明顯是沒話找話。
“這家伙今天叫我過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國泰一邊回答,一邊在腦子里努力猜測薛凱峰的目的何在。
這時候陳國泰根本就沒有想到薛凱峰已經對他產生了疑心,叫他來是為了試探他。
畢竟薛成龍‘無故失蹤’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三年。
而且所有了解那事的各方人馬都已經默認了是方銳達一方因為余軍的意外死亡而對薛成龍發起的最強報復。
甚至就連薛凱峰也是如此認為。
“重罪?陳國泰同志,張四虎的事情必須要經過公安局審理和革委會復核才能蓋棺定論。你現在憑個人感情直接下結論,是極為不妥當的。”
薛凱峰對陳國泰所說的話極為反感,當即沉下了臉,加重了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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