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你有沒有什么地方要去在這里站著說話也不是太好吧
他這么說,也就意味著他想長談下去,只是羽無實在不知道,以前就從沒有說過話,只有數面之緣的他到底有什么要和自己說的。
想著,藍發少女又打量了幾眼眼前的兩人也許是明白到自己這樣搭話太過突然,少女又一直不說話,藍雨的表情顯得有點尷尬。
至于待在他身邊的雫,好像對羽無懷中的白色槍械很感興趣,卻又不敢和她搭話,就一直半躲在棕發少年的身后。
再加上什么也沒說,不過彷佛已經知道兩人目的響音,羽無的視線就在三人間來回掃視著。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發出了哦一聲,滿有自信地點了點頭
是想籍由增加隊伍中的女性成員比例以達至表現出自己作為男性對異性的魅力的目的
聞三人同時呆了一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后,響音頓時忍不住爆笑了起來,雫則是漲紅了臉,啊哇哇哇的說不出話來,讓藍雨慌得趕忙擺手否認。
嘻哈哈哈~~!!先不論我,這兩小子說不定真被你說中了啊!
等等等等等…!!響音!才才才不是是這樣!!絕絕絕絕對沒有這種事啦!!
被短發少女這么一說,雫更加是害羞得口齒不清,臉頰紅得像草莓果醬一樣,如果不是手中還抱著纖雨,怕是都要羞得原地蹲防起來,見狀響音便笑得更是歡快。
不不…!我并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如果接下來你沒有要去的地方,不如和我們一起去云母制造所如何你也要去那兒對吧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藍雨只好趕忙提出了邀請,并成功吸引到羽無的注意。
云母制造所,管理人也有提到過,在那里就能夠知道懷中這純白的槍械的事情,誠然對于羽無來說是一定要去的地方。
…是的,如果可以的話,那就麻煩您們幫忙帶路了。
不說看上去對另外兩人不在而感到遺憾的響音,藍雨和雫并不像對自己抱有敵意。
兩人似乎和其他人有什么根本性的分別,如果是在外面,藍發少女會選擇再三思考,不過在伊甸的話,選擇相信他們的話也無妨。
不用那么拘謹也可以,反正我們本來就要去那兒…只不過是由這家伙帶路就是了。
話題一牽涉到響音,不知為何藍雨的語氣就會變得兇狠起來,不過短發少女倒沒怎么在意,只是嗤笑了一聲,亮出手背上的黑色拳甲上面很明顯地崩缺了一角。
畢竟上次連續和你以及這丫頭戰斗,就算是這東西也有點撐不住,要拿去給云母制造所的人修理一下才行,便順帶著帶這兩小子走一趟唄。
我也是…纖雨壞成這樣,響音說應該只有云母制造所才能修理好,所以…
說著,黑發少女失落地拔出了纖雨,只見刀刃只余下三分之一不到是接在刀柄上的,剩下斷掉的刀刃似乎被珍惜地收在背包之中。
…
羽無有點不太理解,按兩少女所說的,她們本應是敵人才是,可現在卻是與之相反地走在一起,亦沒有劍拔弩張的硝煙味,怎么看也讓人覺得違和。
就是敵人啊…別說這個了,有什么話路上再說吧,畢竟我個人也有一點問題想問一下你…
少年又暗地里咬了咬牙,強行打起了精神提議說,眾人也就不再呆站在街上,由響音帶路開始向云母制造所進發。
藍天很耀眼,按時間來說,離正午理應還有一段時間。
距離上一次像這樣能夠靠天色來判斷時間,已是多久之前了即使只在這里待了不到多久,墻外的廢土就變得像是只在夢境中看過一樣。
又或者,其實一切都真的是夢和張晨凜的再遇也一樣,只不過是一場夢境,如果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那真的就好了嗎
羽無討厭沒有準確答案的問題,她抬起頭,縱然眼前的只是虛假的天空,那清澈的藍色還是讓少女心情稍為釋然了一點。
我說…在你眼中張晨凜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藍雨的聲音把羽無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之中;因為她一路上都一不發,讓隊伍的氣氛又陷入到一片尷尬之中。
和雫交換了一下眼神后,少年便決定主動搭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張晨凜…他…是個很奇怪的人。
在稍加思索后,藍發少女便率直地回答說。
回想起來,對晨凜的第一印象確實如此,莫名其妙地救下了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說些歪理硬是要跟在自己身后,最后卻又是他提出要分開。
實在是一個奇怪的人,只是偶爾,確實能感覺到他對同伴的好意,而至少在成為了暫時的伙伴后,他也沒說過任何謊,說不定意外地要耿直。
不過,跟在他身邊,并不會讓人討厭。
…這樣嗎,在同伴眼中,他是個這樣的人啊。
在聽到羽無的答復后,藍雨的表情顯得有點微妙,像是不太想承認一樣,讓藍發少女不解地歪了歪頭。
啊…那個呢,藍雨他之前好像和那位張晨凜因為意見不合而發生過爭執,而且在山上那時候又…所以…
察覺到羽無的反應,雫便湊近了過去輕聲解釋說,注視著少年背影的眼光暗藏著一絲的擔憂。
他對晨凜太執著了,由其是在雪夜死后,響音對他所說的話,直到現在也像是伽鎖一樣束縛著他。
大概如果不讓他正面與張晨凜對峙,是無法讓他從這種執著中解脫開來的了。
這樣嗎。
原來還有其他人和自己一樣,對張晨凜這個人抱持著異樣的執著,突然間感覺找到同類的羽無,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走到藍雨的身旁并肩而行。
既然這樣,那請問您又是怎么看待張晨凜的
…!
藍雨略帶驚訝地呆了一呆,張了張嘴,卻又一時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雙手拳頭緊握得顫抖起來,低垂著頭,
我不知道…從第一次見面起那家伙就是這樣,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上去像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但是在山丘上那時,他又卻…那家伙做的一切,簡直就像在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說著,少年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太過激動,現在冷靜下來后反而變得有點失落起來。
他就是完全和我相反的人啊…可能就因為這樣,說不上是討厭還是聊得上,他就是會讓我感到煩躁,因為和我相反的他做出來的事,結果都是正確的,那不就意味著我才是錯誤那方嗎
少年只能露出無奈的苦笑,見狀,擔心的雫馬上走近并嘗試安慰他,只有一直待在后面的響音察覺到羽無表情的變化。
短發少女彎起嘴角,用力地拍了拍藍發少女的后背,讓她差點失去平衡,本人卻是毫不在意
小個子你不用想那么多的,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該享受的就去享受,想得太多有的沒的,只會變成像這小子那樣而已,你可不適合當那樣的人。
…做自己想做的事。
羽無重復了一遍響音的話,當初張晨凜…或者說神凜也說過類似的話為了自己而生存下去。
那時少女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她從沒為自己而活過,即使是現在也仍然一樣,只是感覺稍微,只是有一點點,明白了什么,便朝響音微微躬了一鞠。
非常感謝您的建議,我會去嘗試一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哈哈~!想感謝我的話就再和我打一架如何不過你沒有前衛的話估計不是馬上被我殺了就是我被爆頭了吧!根本算不上戰斗啊。
響音非常看好羽無的射擊技術,親身吃下過一發子彈并存活下來的她絕對是最有資格這樣說的人。
眼前的少女,大概并不是什么壞人,羽無不由自主地如此感覺到。
噯,你是叫…羽無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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