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真的想打聽一下染霜來這做什么。
白側(cè)夫人如今在慈音庵靜修,染霜這個白側(cè)夫人的貼身丫鬟,不在慈音庵照顧白側(cè)夫人,跑來孫娘子這做什么?
是給自己看診?
玉姣覺得,不太像。
這些丫鬟們,若非得了什么大病,怎么可能特意舍了自己的主子,從城外跑到城內(nèi),來找孫娘子看診?
而且看染霜那行走如風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什么毛病的樣子。
難不成……是白側(cè)夫人來拿藥?
這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從前白側(cè)夫人就是一個藥罐子,吃藥也不是稀罕事兒。
就是……她若是真病了嚴重了,怎么不回府,非得在那慈音庵吃苦?
玉姣想不通,便也不想了。
左右白側(cè)夫人這個人,在伯爵府之中,一直都沒什么存在感,她雖然有宮里的背景,可在府上一直與世無爭的,和那孟側(cè)夫人的囂張跋扈外露,完全不同。
玉姣和春枝兩個人,出了永安巷,倒也沒著急回伯爵府。
這永安巷離著太學(xué)不遠。
快到午膳的時間了。
薛玉容讓她出來,她回府之前,在外面用一頓飯,也不過分吧?
于是玉姣便和車夫說了一聲,自作主張地,去了離太學(xué)不遠的一處酒樓。
她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后,便對著春枝吩咐:“春枝,你去太學(xué)門口等一等,等他們下學(xué)的時候,將薛瑯喊來。”
春枝看了玉姣一眼,眼神之中有些許擔心:“小娘……”
早知道將秋蘅也帶出來好了。
玉姣微微一笑:“這是太學(xué)附近,我又是忠勇伯爵府的人,不會有什么事的。”
想來是那日,被人騷擾的事情,讓春枝心有余悸。
而且,她從前在鄉(xiāng)野的時候,也不是從來不出門的。
總不能因為她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就一直不出門吧?
說到這,玉姣又道:“況且,我們都捂得嚴嚴實實的,誰能看出來我什么模樣呀?”
春枝聞看了一眼玉姣的裝束,這才安心下來:“那小娘,你在這等著,我速去速回!”
玉姣微微頷首。
她和薛瑯感情很好,自她到了伯爵府后,他們姐弟兩個人見面的日子就屈指可數(shù)了。
雖然說姐弟兩個人昨日才見過。
但是一共也沒說上幾句話。
今日難得有這個機會,他們姐弟兩個人也好好聚聚。
玉姣等了一會兒。
太學(xué)就下學(xué)了,幾個學(xué)子們,從太學(xué)之中走了出來,進了這酒樓。
為首那個,雖然穿了學(xué)子們統(tǒng)一款式的青衫,但腰間卻佩戴了一大串紅綠摻著的寶石珠串,他往里面走來的時候,還口若懸河地和后面的人說著話。
這分明就是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爺徐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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