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正月十五,還有三日的時候。
玉姣又去了一次金光寺。
玉姣看著李道生問道:“如何?”
李道生很是歉疚:“玉娘子,我真是對不住你,我悄悄跟了慧塵師父好些日子,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他是個聰明人。
如今已經(jīng)明白,玉姣要調(diào)查慧塵,可不只是為了讓自己有孕那么簡單。
但他的確盡心了。
玉姣聽到這,有些失望。
但很快,她心中又起一念……這是早思量好的。
從前,那孟側(cè)夫人能用碎骨子無中生有來害她。
她自然也可以用一樣的辦法,來對付白側(cè)夫人。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包,這里面是一件鴛鴦里衣。
到時候,只需要她設法,將這里衣放到慧塵的房中,便可以……
但這樣做也是有風險的,容易叫白側(cè)夫人抵賴過去。
“李道生,你可有把握,將此物放到慧塵的房中?”玉姣問道。
“沈先生!”便是此時,站在不遠處為二人放風的春枝,大聲喊了一句。
玉姣嚇了一跳。
誰?
不等著玉姣反應過來,沈寒時已經(jīng)轉(zhuǎn)到此處,看向玉姣。
至于剛才緊急時刻,腳底抹油的李道生,已經(jīng)讓書劍拎了回來。
李道生看到沈寒時的時候,神色很是緊張:“沈……沈先生。”
沈寒時走過去,將玉姣手中那件,還沒送出去的布包拿了過來。
“先生!”玉姣嚇了一跳。
沈寒時用兩根手指,捏起那包裹,嫌棄地扔到書劍的懷中:“毀了去。”
玉姣不解地看向沈寒時:“先生這是何意?”
沈寒時瞥了玉姣一眼:“本官供職大理寺,薛四姑娘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情,瞞得過我嗎?”
玉姣:“……”
沈寒時一邊在宮中教書,一邊在大理寺任職是不錯。
但越是這樣,沈寒時不是越應該忙碌嗎?
怎么如今,有時間管自己的事情?
玉姣本不想承認自己要做的事情,這件事若是給人知道了——絕對不能給人知道!
但沈寒時此時正用清冷的目光看向她,仿若能將她徹底看穿一樣。
玉姣說過許多謊。
但此時,玉姣卻不知道要如何說謊。
“沈先生……我……”玉姣看向沈寒時,眼中已經(jīng)帶了淚。
沈寒時瞧見玉姣這般,便不耐煩地說道:“我又沒審你,你哭什么?”
玉姣的淚花已經(jīng)掉下來了。
沈寒時越發(fā)的不耐煩了:“你和這李道生,聚在一處所為何事……我可以不過問了。”
沈寒時頓了頓又道:“但這慧塵師傅,是一個好人。”
玉姣微微一愣,沈寒時果然猜到,自己要謀慧塵和白歲蘭的事情。
若兩個人真有奸情,她這樣做,自是能將白歲蘭拉入水中,但這慧塵也跑不了。
沈寒時這般……是察覺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打算護住那慧塵了?
沈寒時又道:“慧塵師傅,今日收留了數(shù)個無家可歸的女子。”
“這些女子都有了身孕。”沈寒時又道。
“所以,薛四姑娘,做事應當三思而后行。”沈寒時繼續(xù)道。
說完,沈寒時又看向李道生呵-->>斥道:“還有你!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怎么偏要跟著一些人,行一些心思不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