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聽出玉姣的外之意,臉色不好看地看向玉姣:“你這是什么意思?”
玉姣微微一笑,很是客氣:“大夫人,您千萬別多想,我沒有旁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大夫人。”
“身份和地位,不是永恒不變的,而且靠的,也從來不是出身……”玉姣繼續道。
“還有,我會替大夫人多多關照嫡姐的,也請大夫人多多關照我娘親。”玉姣補充道。
李氏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已經是威脅了。
意思是她若是為難柳氏,那玉容在忠勇侯府的日子也不好過!
早知道,竟然會有讓薛玉姣這個小賤人踩一腳的這天,她當初就應該豁出去了,掐死薛玉姣!
柳氏當初護住了自己的三個孩子,其實并不容易。
護住薛玉慈,那是讓老夫人覺得,薛玉慈是老夫人的福星,留在身邊,可以讓老夫人的身體康健。
而保住玉姣。
則是當初薛玉慈生了一場病,久久不能好。
玉姣出生的時候,有一個游方道人,被李氏請去給薛玉慈看診。
說是想要薛玉容好起來,有一個辦法,那便是將薛玉容身上的晦氣,全轉給玉姣,讓玉姣當那薛玉容擋災的人。
對于李氏來說,當然很輕易地就同意了這個陰損的辦法。
而做法后,玉姣也的確跟著病了一場。
等著柳氏生薛瑯的時候,那李氏就自己主動找到了那道士,讓那道士做法,希望除掉薛瑯。
奈何那道士說,與其讓薛瑯死了,還不如留著給薛庚擋災。
于是就將兩個人的命格綁定在了一起。
至此之后,若是貿然除掉薛玉姣和薛庚,便會傷到她的一雙兒女,這也是李氏,為什么能容忍柳氏的孩子們活下來的原因!
只不過,李氏想著現如今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那玉姣,毫不掩飾自己壓了玉容一頭。
這讓李氏猛然間回過味來。
她震驚地看向柳氏,冷聲道:“當年那游方道士,是不是你的人?這么多年了,其實他一直在誆騙我!”
李氏之所以相信那游方道士的話,也是因為成親后,一直不能有身孕,游方道士給開了幾服藥,李氏這才有了薛玉容。
柳氏并未承認,而是一臉茫然地說道:“大夫人所是何事?妹妹我怎么聽不懂呢?”
李氏咬牙切齒:“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
“什么明白什么糊涂啊?”徐昭的聲音傳來。
李氏抬頭,就看到永昌侯領著徐昭和薛瑯往這邊走來,想來是已經把鎮國公送走了。
李氏只好在臉上端起意思笑容來,看著永昌侯說道:“主君,剛才我們說的那件事……您考慮得怎么樣了?”
李氏現如今就一個心思,立世子!
永昌侯含笑道:“你說得沒錯,這宴得辦,而且就得辦個雙喜臨門的宴。”
李氏聞一喜:“侯爺,您這是答應了?”
永昌侯點頭:“對,我答應辦宴了!到時候,這第一喜就是瑯兒中解元,第二喜,就是國公爺到時候會當著眾人的面,收瑯兒為義子!”
玉姣聽了這話差點沒笑出聲音來。
她連忙抬起頭來去看李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