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站穩(wěn)身子后,環(huán)顧屋子里面的人,接著將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怒聲呵斥道:“薛玉姣!你想做什么?你是攀上了忠勇侯府的大樹,但也不能回到永昌侯府,作威作福吧?”
“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嫡母,你如今這番作為,是要反了天嗎?”李氏反問,語氣咄咄逼人。
玉姣看向李氏,冷笑道:“我反了天?大夫人這話說的,還真是好笑!大夫人自己做了什么,難道心中沒數(shù)嗎?”
玉姣一個眼神過去,秋蘅就捧著一些藥渣過來:“這些,都是從二公子院中的樹下挖出來的,已經(jīng)查驗過了,是烏頭,想必公子所中的烏頭毒。”
李氏臉色難看:“什么烏頭毒?”
說到這,李氏就恍然大悟了起來:“我明白了!你們是想把薛瑯生病這件事栽贓到我的身上!”
玉姣見李氏這樣說,心中冷笑著想,李氏還沒蠢徹底……這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但事已至此。
她今日就要將這件事釘死了,叫這李氏永無翻身之地。
否則,這李氏母子,時不時的暗中給他們下絆子,說不準哪次,她就真的著了道!
玉姣怒聲道:“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找到證據(jù),你還想否認嗎?”
“那些烏頭,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的院子里面,我并不知情。”李氏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真是沒想到,薛玉姣竟然會忽然間對自己發(fā)難!
是的。
在李氏看來,這件事就是薛玉姣做的……柳氏的這些孩子之中,薛瑯是個死讀書的,薛玉慈也是個軟弱的,唯有玉姣,看著最好欺負,其實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
玉姣道:“不管你是否承認,證據(jù)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說到這,玉姣就看向永昌侯:“父親!如今李氏戕害永昌侯府的世子,您說要怎么處置?”
李氏也猛然間把眼神看向永昌侯。
一時間,所有的壓力都給到了永昌侯。
永昌侯從前就怕李氏……如今雖然沒那么怕了,但是李氏在他心中積威已久。
如今,他也怕自己這個女兒。
總之,這個沒用的男人,已經(jīng)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這……”永昌侯這了好一會兒,也沒查出個結果來。
他心中惱怒李氏,覺得李氏不應該這樣做,可又不敢輕而易舉地處理了李氏。
畢竟李氏一族,也不是很好惹。
玉姣嗤了一聲,她就知道,自己這個父親指望不上!
于是玉姣冷聲道:“父親既然不肯處置,那我說個方法,不如……告官吧。”
“告官就告官!”
“不可!”
說可以告官的是李氏,說不可得永昌侯。
在李氏看來,自己沒做這件事,還不如到官府查個清楚,可對于永昌侯來說……事情鬧到官府去,真的太難看了!
徐昭在旁邊補充了一句:“沈先生不是在大理寺任職嗎?到時候就請沈先生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