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恭瞥了玉姣一眼,便繼續往前走。
眼見著這拓跋恭就到跟前了,玉姣便伸手拔下自己的一根發簪,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她猛然一用力。
發簪便刺破了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滲出了殷紅色的血珠。
“王爺!我若死了,你的一番籌謀,可就落了空!”玉姣沉聲道。
玉姣說完這話,她就死死地盯著拓跋恭。
她賭,拓跋恭這樣的人,不會為了一時的私欲,便讓她自戕!
她只需要,讓拓跋恭知道,自己的剛烈,拓跋恭便不敢動她!
畢竟,她覺得比起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拓跋恭更想圖謀的,是權力。
只見拓跋恭頓住了腳步,接著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笑道:“娘娘何必這般緊張,在娘娘的心中,難不成本王就是那種會強迫女人的卑鄙小人嗎?”
瞧見這一幕,玉姣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拓跋恭舍不得她死。
她的命,除卻這張漂亮的臉蛋,對于拓跋恭來說,還有更大的用途!
如此一來,她暫時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這樣想著,玉姣也不吝嗇自己臉上的笑容:“我也相信,王爺不是那種人,您可是北燕的戰神,是北燕子民崇拜的英雄,自然不可能做這種卑鄙之事?!?
拓跋恭被玉姣高高捧起,心情還算不錯,他朗聲一笑:“原來娘娘身上最大的優點,不是這絕美的容顏,而是這顆蕙質蘭心,怪不得蕭寧遠那個冷血的家伙會喜歡你?!?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看向玉姣說道:“本王也都開始,有些真心喜歡你了。”
玉姣道:“王爺既然還留著我有別的用途,那便差人將我關押好吧,否則……若是讓人知道,我長久逗留在王爺的屋內。”
“名聲壞了倒是不打緊?!?
“就是不知道,蕭寧遠還會不會,被一個失節的女人牽制了。”玉姣微笑道。
這拓跋恭不就是想用她牽制蕭寧遠嗎?
她也可以用這件事,在這狼窩之中,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雖然說她知道,自己被擄到此,就別想有什么好名聲了,但……總也好過,一直留在拓跋恭的屋內。
誰知道,這拓跋恭會不會改變主意,當真對她用強?
拓跋恭微笑道:“也罷,來人??!帶娘娘去休息?!?
說到這,拓跋恭微微一頓:“妥善安置娘娘,切莫讓娘娘受委屈?!?
“是。”
玉姣就這樣,被人帶了下去。
從拓跋恭屋子里面出來的時候,玉姣長松了一口氣,她低頭走路,卻不動聲色的用自己的余光,打量著自己所在之地。
正走著。
忽地,她就瞧見,一個帶著黑色斗篷的女子,被人引著,步履急匆的往這邊走來。
等著兩個人錯身而過的時候。
那女子身上飄出的幽蘭香,讓玉姣微微一愣。
這味道,她可太熟悉了。
她轉過身去,去看那女子的背影,只見那背影,像極了一個人——楚欽月!
她的心中有些疑惑,想著應該是自己看錯了。
那怎么可能是楚欽月呢?楚欽月不是在慎刑司嗎?怎么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