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音音聽著眾人對自己的指責,猛然間環顧四周,看向眾人。
眾人便不說話了。
孟音音這才看著玉姣,冷笑道:“與你比起來,陛下怎么不算薄待我?”
“你明明比我后入府,可你卻一步步的,爬到如今的地位,陛下越來越寵愛你,卻越來越疏遠我!”孟音音冷聲道。
玉姣直視著孟音音,聲音平緩地敘述著一個事實:“從最開始的時候,在陛下的心中,最在意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你。”
玉姣入府的時候,可是親眼看到孟音音獨得盛寵的。
親眼看到,蕭寧遠對孟音音的縱容。
若說這里,一點情分都沒有,只靠著蕭寧遠對孟鐸的兄弟之情,玉姣自是不信的。
“那就是你!入府后,奪走了屬于我的一切!”孟音音怒聲道。
玉姣微微搖頭:“不是我奪走了你的一切,是你,不知道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仗著大家對你的寵愛,屢次做出惡毒之事,才將陛下的心,一點點地推遠。”
或許,當初蕭寧遠放過了差人推她入水的孟音音,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還是對孟音音生了嫌隙。
蕭寧遠念情,但蕭寧遠這個人,也絕對不會,去喜歡一個毒婦。
玉姣的話,好似一道銳利的劍,刺入了孟音音的心中。
孟音音被玉姣這樣一說,好似也明白了其中道理。
“陛下待你如此之好,孟將軍為了你,更是甘愿放棄一切,可你,卻如此不知道珍惜!若只針對本宮也就罷了,你還要通敵叛國!簡直就是冥頑不靈!”玉姣冷嗤道。
孟音音雖然想通了,也有些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但聽到玉姣這樣說,她還是強撐著站直了身體,看向玉姣咬牙道:“不,不是我不知道珍惜,是你這個賤人暗中挑唆!都是你!”
“一切的禍端,都是你!”孟音音繼續道。
玉姣聽到這,面色冷沉,沒有說話。
但蕭寧遠卻忍不住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看著孟音音冷笑道:“簡直是不知悔改!”
說到這,蕭寧遠冷聲道:“你可知道,通敵叛國,該當何罪!”
孟音音是在軍營之中長大的人,自然知道,通敵叛國會有怎樣的下場。
大梁鮮少有酷刑。
但通敵叛國者,當論五馬分尸之罪。
年幼的時候,孟音音甚至目睹了一場五馬分尸。
此時此刻,孟音音的臉色蒼白,她顧不上和玉姣爭辯了,此時跪了下來:“陛下,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陛下,臣妾這就回到思華院中閉門思過,沒有陛下命令,永遠不出來!”孟音音繼續道。
蕭寧遠被氣笑了:“閉門思過?”
做了如此惡毒的事情,竟然還想閉門思過?
孟音音察覺到,蕭寧遠語氣之中的殺意,終于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可能不會像是從前一樣,逃過責罰了。
她連忙看向了孟鐸,爬向孟鐸,抱住了孟鐸的褲腳,聲音哽咽啜泣:“兄長,兄長,你倒是說句話啊!”
“兄長,陛下最是厚待你,你向陛下求情,陛下一定會對我從輕發落的。”孟音音繼續道。
孟鐸垂首,看向孟音音。
他一把甩開孟音音。
孟音音被掀翻在地上。
孟鐸往前走了一步,看著蕭寧遠單膝跪地:“陛下……”
孟音音瞧見這一幕,眼神之中迸射出希望的光芒,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不管她犯怎么樣大的過錯,兄長都會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