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的最后一眼,就是為了記清我的模樣。
他最后一句話,明晃晃的威脅。
但我不在乎。
就像我不在乎他沒遵守承諾,給我磕頭跪謝,最后爬著出去一樣。
痛打落水狗的事,不急。
這會兒逼著他跪地磕頭,顯得我小人得志。
他想要體面?
我給他體面。
他想慢慢玩。
我陪他慢慢玩。
反正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
經(jīng)此一事,我相信,我這塊招牌,絕對能亮出去。
從此以后,武陵一地,會有不少人知道我這號人物。
還是踩著虎哥的臉響的跺。
響亮!
至于會不會有人盯上我?
我并不擔心。
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之一。
狼崽子露頭了,那些殺了公狼母狼的人,總該動一動吧。
想要打斷我的爪牙,或者直接刮了我的命。
盡管來!
楊老此刻一臉落寞,嘆息說:“慚愧啊,我……”
我立馬打斷他:“楊老就是太心善,先前就看出撥浪鼓里的異常,故作不知,還自稱眼拙。須知您老這雙眼睛,鑒定過的物件,何止千萬?不就是在暗示李虎別太過分,趁好就收?后來我要揭他的短,您還屢次遞臺階,想讓他收手,也好過被我點了漏。”
“可李虎非但視若無睹,還屢次折了您的好意,分明就是沒把您放在眼里。他今日的苦果,全是自己造的孽。您老啊,就不要再給他托底留面,大發(fā)善心了。”
說罷,我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扶著他下了臺。
楊老有些懵,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早就被我送回椅子上做好。
場下的人面面相覷,突然鼓起掌。
“楊老,您脾性好,咱們都知道,可也不能任由李虎這種貨色欺負啊。”
“就是!李虎這種人,說好聽點是個耍棍好手,說難聽點就一流氓,不仁不義,沒皮沒臉。您今后可千萬看對人,別再對誰都掏心掏肺了。”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您就別再維護他了。”
白菲菲也在開口勸慰,但顯得并不專心,時不時看向我,眸光明亮,帶著驚嘆,也帶著驚喜。
至于這些人心里到底怎么想,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突然,“叮當”落金聲響起。
大家迅速安靜,扭頭一瞧。
原來是王家小公子睡太沉,調整睡姿,懷里銅牌掉了下來。
沒了銅牌在身,他神情迅速焦躁不安,眼皮不斷抖動,一副即將嚇醒的模樣。
王先生連忙撿起銅牌,又揣回孩子懷里。
宮主持見狀,也不敢繼續(xù)耽擱。
她拍了拍手,喊道:“諸位,還有人要請寶嗎?”
一眼掃過,所有人都在搖頭。
宮主持立馬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進入第二個流程,有請王先生挑選稱心的物件,換走他手里的金線娃娃。”
場下的人聞,神情百態(tài),各有不同。
但相同的一點,他們已經(jīng)沒心思注意這個流程。
我回到座位。
屁股才沾到椅子,一道灼灼目光就落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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