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鬧別扭的模樣。
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這手段,低了。
以她的身份和相貌,突然施招,一般男人,難免心慌意亂。
沒準會立即起身,手足無措的解釋。
很有用的拉進關系的招式。
但對我沒用。
我從不避諱女色,但也不會輕易被美色所動。
要是真有哪天,我折在女人床上,四妹不僅不會為我傷心,或許還會不屑,認為自己看錯了人。
要在我墓碑上踹兩腳。
我的無動于衷,令白菲菲很失望。
她重新坐回對面,靈動的表情回歸平靜。
我問:“不是要給我上藥嗎?”
“真沒勁。”美眸瞪了我一眼,她輕聲嘀咕。
又來?
我有些想笑:“沒別的事,就走吧。”
白菲菲正色:“談正事,你考慮得怎么樣?”
“什么意思?”我問。
“跟我!”白菲菲再次發出邀請。
“昨晚你也經歷了,我承認,你本事確實強,可雙拳難敵四手。你亮了本領,不知多少人盯著你。要是你不系領,就是跟所有人作對,不僅登不了堂,還會被人招呼。等你哪天漏了怯,所有人都會沖你踩上一腳。”
系領,是地下世界一句行話。
說的是加入某個勢力。
老時候,行走江湖,為的就是撈一碗食吃。
可非親非故的,誰會平白無故給你添筷?
要是你本事,自然不會有人招惹你。
因為他們懶得搭理。
可你要是有本事,就得入伙兒。
走商的,有商會,商會底下,各有招牌。
過河的,有漕幫,漕幫底下,又有碼頭。
入了伙,那就是一個鍋里攪勺。
你有能耐掙來一份利,自然要從中分一份食。
不入伙兒,你就只能賣力氣。
不然,就是搶食。
可江湖這么大,誰知道你入的哪個伙兒,端的哪碗飯?
這時候,有人想了一個法子。
那就是仿照行伍,以甲胄分勢力,以鞋子分高低,以帽子分高尊卑。
所謂甲胄,其實就是衣服。
各家勢力,各自定一身衣服,或作標記,或款式不同,以此區分。
但……
又有多少勢力,能給所有在冊的人,每人一身衣服?
于是,他們又想了個輕便的法子。
那就是弄塊布,往脖子上一系,這就叫系領。
根據領子面料、顏色、系的形式,來區分各家。
放在偌大的江湖,這法子還是簡陋。
可在同一個地界,就挺靠譜。
于是,這法子就跟行話切口一樣,傳了下來,直到現在。
白菲菲的警告,也不算夸大其詞。
可我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難不成有一天,她還能替我報仇?
要是我的仇人,是什么大人物,不得了的存在,她轉手把我賣了,可能性更大。
見我無動于衷,她忍不住氣道:“怎么,你真以為自己立得住?昨晚那陣仗,只是小打小鬧。你能拼贏一家的棍郎,還能拼贏各家聯手?”
我輕飄飄的說:“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白菲菲一臉惱怒:“當然有!我說過,我看上你了!你能耐這么大,怎么脾氣就這么犟?放著寬敞大道不走,非要去闖獨木橋?跟我,我保證能護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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